无助、压抑、绝望，轮番攻击着她。
片刻后，她笑着抬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那我就养咯。”
说得轻松无比，像是生养一只小猫小狗一般，好不严肃。
她用脸上的平静，掩藏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来之前她想的是，如果周南对她有一丝愧疚与情意，她就将没怀孕这件事坦白。
但现在看来，周南虽然嘴上道歉，但内心对她并无半分愧疚。
对她腹中的孩子，也没任何情感寄托。
生或者不生，要或者不要，他都无所谓。
句句负责，也不过是金钱道义上的援助，感情上的馈赠，他一分都不想给。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让他愧疚、更愧疚一些。
午饭之后，周南到楼上休息。
他给陈珏打电话，响了半天那边才接起。
“你要去外地学习怎么也不跟我讲一声？”
“我.......”那边犹豫，半天才开口，“潘小姐怀孕，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没什么时间，所以就没打扰你。”
“我有。”
隔着电话线，人的勇气好像被放大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坦白道，“陈珏，我不会娶潘奕。”
那端沉默了几秒，闷声道，“周南，你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可我不爱她。”
“你爱我，是么？”
“是。”
那头传来一阵笑声，颠得声音忽远忽近，“所以呢？周南，你是要娶我么？”
“这很好笑么？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娶的都是你。”
“你要娶一个生别人孩子的女人，然后抛弃一个生你孩子的女人，这难道还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