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吧。”
这句话着实把黎远昭惊着了。
“你说什么?”
“慕慕毕竟是我们黎家的孩子,流落在外不好。”
她撑着下巴,盯着杯里的液体,“在外面养女人,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能把家庭关系处理好,怎么都行。”
“我说过了,她不是。”
黎远昭不耐烦,重重的撂下杯子,“我跟曾幼瑜迟早会结束这段关系,到时候,我会光明正大的娶她。”
孙一玮不想跟他辩驳,满脸敷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总之,先把人接回来。”
黎远昭觉得不对劲,“你为什么突然想让她回来?”
孙一玮对陈珏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没变过,人前人后,从来都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这种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很难不让人起疑。
孙一玮被盯得不自在,思忖半天才开口,“好,我说实话。”
她从高脚椅上下来,站在地上,“还记得你爸么?”
“这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有,”她拍腿,有些激动,“前几天你爸给我托梦,说黎家的骨血流落在外,他在天上也不安生,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死了也得为你操心!”
黎远昭皱眉,差点被她这番离谱的说辞逗笑。
但他没说破。
因为这确实是会从孙一玮口中说出来的话。
黎远昭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去医院打了退烧针都不管用。
那时候黎天江的事业正如日中天的发展,孙一玮寻不到人,想起以前一起打牌的姊妹说,山上的一所道观出奇的灵验,不仅能助人发财,还能消灾去病。
于是连夜让司机把她跟黎远昭送到了山上。
观里的道士知道他们的来意之后,在香炉的底座下面刮了点煤灰,和上水,让黎远昭咽了下去,隔天早上,还真退了烧。
从那以后,孙一玮就特别信那个道观。
直到后来出国前,还专门去那个道观的流通处买了很多开光的法器,带去了美国。
美国的别墅里,现在都摆着一个香案,看上去像随时准备做法的样子。
黎远昭见她这番态度,也懒得分辨些什么。
他与陈珏的关系,孙一玮不同意也没关系,不过同意的话,自然更好。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