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做?”
黎远昭其实并没有这个意思,他有些被周南气昏头,又看到她诱人的睡颜,实在没忍住。
陈珏见他不说话,用力推他,“不做就从我身上下去!”
黎远昭没动,眼里冒着火,“如果我做呢?你配合吗?”
陈珏那是怄气的话,不是真心。
她咬唇,没应。
黎远昭压上她,贴得结实,“怎么不敢说了?刚刚不是挺硬气?”
她撇过脸,呼哧呼哧喘气,“你太重,压死我了。”
嗔怒的语气,带着点气声,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黎远昭悬空,跟她拉开些距离,但脸依旧埋在她耳边。
夜晚冒出的青色胡渣,扎得她脖颈又麻又痒。
她不自觉地歪头,正好把他的下巴困在颈窝。
“舍不得我?”
呼吸吹进她耳蜗里,痒得厉害。
她手肘抵住他,“果然在骗我,你明明已经好了!”
“我这病至少要躺床上一个月,现在连二十天都没到,剩下的十几天,不用你照顾了。”
“那太好了,我求之不得。”
“不用你照顾,用别的方式来还。”
陈珏心一沉,“什么?”
他贴上她耳朵,暧昧低语,“肉|偿。”
“滚!”
她用力一推,正好命中他的旧伤。
黎远昭闷哼一声,从她身上滚下来,重重摔在地板上。
陈珏撑起身体,看了他一眼,“别装了,这出戏码,已经演崩了。”
“我没装。”
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传出,不断倒抽冷气。
陈珏当然不信。
她躺下,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实,自顾自地睡。
过了好久,都没传来他上床的声音。
她到底还是心软,叹了口气,开了灯,“赶快上去!别指望我扶你。”
明亮的白炽灯照在他脸上,把他的脸衬得比纸都白。
陈珏心一沉,忙下去撩开他病号服。
原本干净的白色纱布上,隐隐透出红色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