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扒开他的手，继续做她的事。
刷牙、洗脸、化妆。
黎远昭双手抱胸，倚在旁边看她。
“幸亏你昨晚没去，那么大的雪，去了就回不来了。”
陈珏画眉毛的手顿住，又接着画，“是，你说得对，幸好我没去。”
她收起眉笔，靠在洗脸池边看他，“那你呢？你去了吗？不是说我不去，你就等到天亮？”
黎远昭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当然去了，我等到半夜，所以昨晚回来的才那么晚。”
陈珏的心沉了一下。
极端天气，他没去，可以有千万种理由。
但撒谎骗人，是最低级最不可饶恕的。
黎远昭见她不说话，俯下身，凑到她跟前，“所以知道你昨天多过分了吧？我那么晚回来，你却让我睡在地板上。”
刚才他还捏着一把冷汗，怕自己没赶去餐厅这件事被识破。
不过又转念一想，陈珏之前就拒绝了他的邀请，去的可能性并不大。
再加上昨夜那种情况，和刚刚陈珏亲口说出来的话，黎远昭更加断定，她就是没去。
陈珏心软，是她的缺点，也是优点。
黎远昭不由得就想利用一下她的同情心。
陈珏面无表情推开他，“那你真是太可怜了。”
餐厅里，陈妈妈准备好了早饭，看见卫生间里出来两个人，不由得一懵，“远昭也在？”
“嗯，我半夜过来的。”
黎远昭熟练的摆弄着碗筷，去厨房盛粥。
盛好后，又把陈妈妈拉过去坐下，“妈，你跟我姐先吃。”
慕慕从地板上爬过去，揪他的裤子。
黎远昭弯腰抱起，满脸宠溺，“闺女，想爸爸没？”
他皱着鼻子逗她，碰她脑门，慕慕被逗得咯咯笑。
陈珏冷着一张脸，表情很不好。
陈妈妈虽然搞不清楚两人是什么情况，但她对黎远昭的感情很深，明知道现在这种状态不对劲，但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拿起筷子，给陈珏夹了个小笼包，“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跟远昭一起吗？”
“不是。”
陈珏克制着情绪，“我一个人。”
黎远昭抱着慕慕坐下，给孩子喂饭，“昨晚天气那么差，你还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