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下去,我家的船就只能当柴火烧了。”
瓦伦丁苦笑了一下,他伸手从旁边的矮桌上拿起一个雪茄盒,瓦伦丁做出请的姿势,邀请戴安他们坐下,自己也重新坐回了扶手椅中,他看着戴安,又看了一眼站在戴安身后半步远的泰丽夫人和女仆长,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
“港口经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女仆长为戴安拉开椅子,然后静静地退回到戴安身后,泰丽夫人自己拉开座椅坐下,目光看向戴安。
“困难?您这个问题问得太客气了,这不是困难,这是要了我的老命!”
马里奥瓦伦丁像是被戴安这句话点燃了引线,将那根还未点燃的雪茄重重地拍在桌上,雪茄在光滑的木桌上滚了两圈,停了下来。
“就上个月,我最大的一艘船‘海之珍珠’号,满载着香料和丝绸准备出港,那些疯子在码头仓库搞什么鬼仪式,天上突然裂开个口子,伸出来一只触手!”
“就那么一下,‘海之珍珠’号的桅杆就跟根牙签似的断了,船没事,可水手们吓得魂都没了,一半人当天就卷铺盖跑了,现在谁还敢出海?”
瓦伦丁抱怨邪教徒召唤邪神对港口航运的破坏,脸上那商人式的和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愤怒和仇恨的激动。
就像是日记里写的那样,这位商人受到莫大的伤害,戴安来了投降是最积极的,他说不上忠诚戴安,只是伊斯塔亚的环境太差了。
大环境的变化,成功让这位大商人明白原来的自己只是风口上的猪,自己能有多大本事,没有格丽塔女王提供的安稳环境,他能成个屁的大商人。
“这么可怕吗?我们也是好久没有来伊斯塔亚了,确实比以前萧条多了。”
戴安想到昨天看到的场景,繁华到落寞,令人唏嘘。
“已经不是以前的伊斯塔亚了,您看看那画,那是我父亲那时候的伊斯塔亚,那时候,我的家族船坞里同时有七艘船在保养!”
瓦伦丁露出骄傲的神色,紧接着整个人又萎靡了下来。
“可现在呢?港口里停着的船,要么是不敢走,要么是没人开,航线?去北地的航线早就断了,因为听说那边闹得更凶,北方的冬卫城百万居民被献祭给邪神。”
“去东边十次里有八次要遇到那些在海上漂着的祭坛,货物堆在仓库里发霉,商誉比水还流失的快,和东大陆的贸易几乎停滞。”
他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