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话题,笠仓那海捏了捏拳头,抿紧嘴唇:“我记不得了。要我一下子算出来我做不到,因为实在给了他太多太多了。他一开始说自己没找到工作,在东京生活有些困难,拜托我帮他一把,他没有钱付房租了,找到工作就会还我。后来找到工作,他又说自己从事的行业有每个月完成的指标,需要我帮他买一些理财项目,否则会影响他的正式入职”
描述着男友的行径,笠仓那海越说越气,忍不住锤了一下桌子,将送餐过来的服务员吓了一跳。
“总之,这么多年来他在我身上花的钱,还不到我给他花的十分之一,我有点存款被他知道,很快就会被以各种名义要走。上个月,我说我已经没钱了,帮不了你,结果他就要我抵押我的首饰,然后拿走了我的首饰盒。里头有一枚是妈妈留给我的戒指,我想等到工资发了就去把它赎回来,结果,他说的典当行根本没有收到这些东西。”
“他已经把你的首饰转卖了?”听八卦听的津津有味的白鸟任三郎反问。
“比那更恶劣。”笠仓那海冷笑了一声,“我跟踪了他,我发现,那枚戒指出现在了另一个女人手上。”
“出轨?”白鸟任三郎合理推断。
“狗屁。那女人,他以前和她联系被我抓到过,他告诉过我,那是他的‘前女友’。事实证明,他们早就结婚了,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耍的团团转。”
笠仓那海表情沉了下去。
很显然,哪怕经历过物理改心,已经放弃了内心近乎偏执的恨意,提到这一段的时候,她还是情不自禁流露出了一种痛彻心扉后的杀意。
“那个所谓的工作,也只是一个幌子。他从事的根本不是证券交易,他的公司是嫁接金融理财的名义,在实行诈骗的骗子。据我所知,他们的目标都是一些年轻女性和老人。我猜,像我一样被他们用温情的名义所骗,被迫一直在购买他们那个该死的投资理财的人,一定不少。我没有说谎,已经有老年人因为存款被骗光,没有了养老的钱,又感到被信任的人所背叛,悲惨死去的了。”
“你知道他们的目标都是类似的人?”白鸟任三郎古怪地打量她一眼。
如果目标都是她这样,感情充沛还好控制的人,怪不得她男友能入职这种公司呢。
搞半天,她是她男友的“入职简历”。
“是的。再怎么样,我们也已经恋爱了7年,他当然不可能事事都骗我,也瞒不住的。”笠仓那海松开捏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