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撑过来,接下来的复健和恢复更是遥遥无期。
像是已经死在面前这个女人手里的本桥洋司那样,哪怕进行到了康复期,在恢复途中肌肉的失能、肘关节等部位产生黏连都是不可避免的情况,为了确保能保持基本的功能性,许多治疗甚至是需要撕开、剪开这些组织。
光是听着、看着,旁观者都能感受到这是多么疼痛,但这是必要的过程。
放在那些受害者身上时,松田阵平会选择一些温柔的、充满希望的比喻,比如说,这是破茧成蝶的过程,毛毛虫也需要在茧里先融化成一团,再被捏造成新生的样子,来劝慰他们不要为了未来的痛苦而沮丧。
但是,放在普拉米亚这种自作自受的人身上
说了好半天的松田阵平最后总结道。
“你会开始相信,疼痛,它是具象化的,是有形状的。你知道吗?”将声音压的更低,他接下来的话几乎挤成了一条线,“你很快就会明白,死在爆炸里,会是比活下来幸福的多的选择。只可惜,你是没有幸福的资格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不应该有什么反应的普拉米亚,肢体微微抽搐了起来。
松田阵平微笑着站直。
对了,就是这个畏惧的、不能接受的样子。
在接下来不会有多么长久的人生里,痛苦地面对畸形的自己与畸形的未来吧。
“她看上去状态不对劲。”站直起来的松田阵平恢复到足立透那副提不起多少劲的样子,“你们叫医生过来再看看吧,别是休克了什么的,那就麻烦了。”
这么说着,他将自己像模像样写了什么东西的册子收回口袋里,好似真的只是来调查情况,协助取证的顾问一样,拖着步子慢慢向外走。
和每一个因此受害的人一样,长满增生与瘢痕,让这些诡谲的创面,永远地留在身上,仿佛受到了刑罚,被刺在身上的印记。
这就是对所有死在她手中的冤魂们最好的告慰。
“还挺狠的。”
等到松田阵平绕进楼梯间里,在那等待了一会儿的星川辉看了看手表,这样评价了一句。
他今天本来就要来杯户中央医院,算是给焦头烂额的琴酒一个“交代”,松田阵平只是早了他一会儿而已。
“我只是在给她说说实话,展望一下未来。”笑了笑,松田阵平跟在了他身后,穿过隔离门,走进安全通道里,“为此,我还专门去了解了一下专有名词都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