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阵营的,更不可能做什么对抗的举动。
他让星川辉越过fbi去了解一下库拉索的情况,只是为了明天不出什么岔子,以免她横插一杠,影响到了赤井秀一那边的大戏。
所以比起她,唐泽现在倒是更在意似乎有所触动,情绪不太稳定的星川辉。
抓着镜框的手僵硬了一会儿,知道以自己的伪装功力根本瞒不住唐泽的洞察力,星川辉放弃地放下手,叹了口气。
他明白唐泽追问的原因,更明白哪怕自己抗拒回答,唐泽也有的是办法把话套出来。
在别人不情愿的时候依旧我行我素地关切,是唐泽身上少有的、星川辉极为抗拒的部分。
“情况是差不多吧,我想。”很不情愿,星川辉慢吞吞地回答道,“刚被带走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运气不错’。”
他人生的前十八年底色都是相当昏暗的。
吞口重彦自不必说,这个人从来不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不只是毫无舐犊之情,甚至是厌恶到恨不得他去死的。
但在被吞口重彦发现之前,他的人生也未见得好到哪里去。
“我妈妈对我并不坏,不过,我十岁之前过的也就那样。”或许是开了一个头的原因,在面对唐泽进一步的追问时,星川辉耸了耸肩,说的流畅了许多,“她是偷渡过来的,并不会说日语。我只是一个意外。”
对星川辉来说,他的母亲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个为生活所迫,出卖了自己的可怜女人。
他不清楚她是为什么会远渡重洋跑到这个地方,给一个有妻有子的男人做情人的,可从她并不适应这边的生活,以及语言上的不通,不难猜测出背后都发生了什么。
“人口买卖,地下交易东欧那边的黑产,在这个方面确实很发达。”很明白这句简短的话背后的信息量,唐泽只是蜻蜓点水地提了一句。
吞口重彦是个恶习满身的男人,贪图财色放在他身上并不奇怪。
可他同时身份敏感,不仅是个政客,而且是个靠着妻子的家庭往上爬的政客,他不能通过简单的办法去满足自己的欲望。
这个时候,一个来自国外的、甚至不会说日语的女孩,年轻、漂亮,没有其他谋生的手段,没有渠道向任何人泄露他的秘密,像是一只关在笼子里任自己赏玩的鸟,无疑是个完美的选择。
“嗯,我想也是。她没有和我说过这些。”同样没有多言,星川辉摇了摇头,“她愿意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