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音,“波本找你有什么事吗?”
不是库梅尔的声音,是唐泽昭的。
那就说明对方现在正在使用唐泽昭的身份活动那么直接给她打电话这件事,就很奇怪了。
“不是波本的事情,那怎么突然来电话了?”贝尔摩德敛去脸上的笑意,擦了一把带着些微水汽的镜子。
“当然是我的自己的任务。库拉索,我大概是找到她了。”
“在什么地方?”
“东都水族馆。”
贝尔摩德眯了眯眼睛,花了几秒钟回想和这个名字有关的讯息,又在内心复盘了一遍大致的地形图,有所明悟。
是了,库拉索坠桥的位置,离东都水族馆所在的入海口附近,其实很近。
如果库拉索是在车祸中逃生,被水流顺着冲刷下去,很有可能一路抵达了水族馆的附近。
白天还好,到了夜晚,新开业的东都水族馆那璀璨夺目的灯光秀、烟花以及那明亮如同火炬一般的摩天轮,简直是再吸引人不过的地标。
既然库拉索已经在库梅尔的操作下失去了与组织有关的全部记忆,如同孩童一般的她,确实很有可能就这样一路找到水族馆的门口
“算她命大。”贝尔摩德用很平板,毫无起伏的声音回答了一句,“然后呢,你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这是你自己的任务。”
在第一次提出的时候,她就给出了自己非常明确的意见,关于该如何处理库拉索,该不该找到她并杀死她,又或者是用其他手段,确保她再也不能恢复记忆,像个普通的失能患者一样,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度过余生,那都是库梅尔该自己做的决定了。
从不缺乏主见的库梅尔,也不是事事依赖他人决策的类型,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同一个问题。
一再的试探是多余的,也容易成为心虚的表现,她想库梅尔是个聪明人,应该不至于做这种蠢事。
“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会来水族馆?”电话那头的唐泽循循善诱地反问。
“当然是因为你现在等等?”
“心智变小了,所以只能跟着小孩子去一些小朋友喜欢去的地方,听着感觉真可怜,是吧?”一语双关的,唐泽带着一种揶揄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