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拉索的表情伴随着自己的话语,越来越恍惚失神,忍不住也绷紧了神经。
她说的是有关海豚的残忍事实,但这一切都与索尼娅记忆截断的位置一一映照。
脱离组织到现在,她已经慢慢敢正视过去曾经发生的一切了。
等到被选中的实验者进入了组织的试验机构,很快,这些人就会像实验动物那样,完成检查,按照年龄性别等标准分门别类。
然后就是无休无止,也看不见尽头的各类实验。
医疗器械,药物药品,各种检查和数据。
他们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项目目的在哪里,还将要接受近乎摧残的洗脑,不服从管教的人会被惩罚训诫,有的可能就这样再也不会出现。
生存的压力,未知的恐惧,对身体和大脑变化的迷茫,会一点点压垮这些人。
“有些海豚甚至会采用极端的方法伤害自己,只为了脱离那种环境。”灰原哀垂下眼睛,“它们的生命短暂,是这种环境造成的,身体会垮的很快。”
“好可怜”吉田步美听她这么说着,眼角已经挂上了泪水。
“是啊,很可怜的。”灰原哀慢慢叹了口气。
当她进入组织的研究室,发现手中那些未经临床验证的药物,每一期的实验用的都是活人的时候,她的手几乎抖的根本抓不住报告。
这不是简单的药物开发,不管是aptx这样危险的项目,还是组织使用的各类其他开发中的药品,都是副作用极强,光是短期就足够导致各种严重后遗症的危险品。
那根本不是一沓报告,那是一沓厚厚的死亡证明,一沓血淋淋的罪证。
在那个时候,她所有压抑在内心的,自欺欺人的侥幸心在一瞬间崩塌。
她在被一个犯罪组织培养,她并不是被寄予期望和爱的孩子,她是被怀有目的,刻意引导而成的刽子手,她拿在手里的也不会是手术刀,而是即将切断生命的利刃
那是她第一次与组织的人爆发争吵,也是第一次不得不直面琴酒的怒火。
“那还是,不去看了吧”圆谷光彦脸色也发白了,“我、我还去过好几个水族馆看过呢,没想到”
“这不是你们的错。”意识到自己有点代入了其他情绪,灰原哀连忙安抚,“我想等到这些事情被更多人知道之后,总有一天这种表演会被取缔的。”
“病态,而短暂的生命吗?”
一直没说话的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