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紧张,按照波本的说法,朗姆已经认定我不会让你活着回去了,他只是来找东西的。”
唐泽摆了摆手,安慰了库拉索一句,紧接着就指了指水族馆里最高处的摩天轮。
“关于你的问题,我已经有腹稿了。你需要付出的代价,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是来发善心的,我需要的是敢去对抗他们,愿意站在我这边的合作者,想必你做好准备了。”
库拉索点了点头,脸色很是平静:“我要是不明白,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
库梅尔的心性放在那里,他不至于像朗姆那般多疑,但要说他对手底下的人毫无控制手段,那也有点太小看他的手段。
可经历过组织中的一切,人间炼狱到底是什么样子,在她脑海中早已有了具象的画面,只要能离开那种无法呼吸的可怕命运,如何都是上升,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嗯,所以,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唐泽打了个响指,“你能‘信任’我到什么程度呢?”
“信任?”库拉索愣了愣,她根本没预料到会从库梅尔嘴里蹦出来这个词,“你是说”
“你愿意为我而死吗?如果我告诉你,我救你的方法,有可能让你经历真正的‘死亡’呢?”唐泽弯了弯眼睛,说出了恐吓一般的问题,“不能保证你是不是一定能活过来那种。”
库拉索张了张嘴,看唐泽的表情不似玩笑或试探,指尖有些发凉
库梅尔没有在胡言乱语,他真的在询问自己是否能接受这种事情
“如果我不接受的话”
“不接受的话,我当然也有处理的办法,只是那会不会再让琴酒起疑,组织的阴影是否可能再次追上你的脚步,我不能保证。”唐泽耸肩,很直接地告诉了她。
假死的方案有很多,但要让库拉索在琴酒面前死的有赤井秀一那么实在,是有难度的。
赤井秀一的方案经过了多次的练习,前前后后有许多人在配合计划,就算如此,赤井秀一的手臂上还是落下了被水无怜奈的子弹贯穿的伤口,认真算,并非完美从容的全身而退。
而现在,表演的部分只有唐泽一个人兜底了,那就难免需要冒一些风险。
当然,操作过很多次类似情况的唐泽属于熟练工,对自己信心充足,可至今对他的身份认知都还是组织里长大的库梅尔,要她接受这份信心,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了。
库拉索的指甲抠住了掌心,触碰到手掌下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