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在门锁重新合上的瞬间,板仓卓感觉到身上捆着自己的绳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切断了一样,骤然松弛下来。
顾不上其他,他挣扎着,慌乱地扯去了身上绳子,顺着椅子瘫软了下去,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脸上的眼镜有点歪斜,汗水混合着泪水令他本就不甚清晰的视野更加模糊,板仓卓压抑不住情绪,终于发出了劫后余生的悲鸣和啜泣声。
太恐怖了,那些人,他就知道太恐怖了
恢复了体面侦探形象的唐泽拿出手机,看诺亚给出了确切的“板仓卓没问题了”的回复以后,才面不改色地继续向外走。
对板仓卓这种家伙,他称不上喜欢也称不上讨厌。
不算多么高尚的家伙,身上还有很多技术工作者的傲慢和不良作风,确实也利用了自己的工作履历,诓骗了一些甲方,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板仓卓真的罪不至死,唐泽赶来这一趟其实是为了救他的。
由于鸽了朋友太久,鸽到对方一点就炸的时候,又惹到了组织。
他没有心思处理对方的情绪,对于自己面临的情况又不敢告知旁人,所以只能提心吊胆地谋划跑路,表示其他问题缓一缓再说。
然而早就到了临界点的朋友接受不了这种敷衍,直接炸了,准备动手弄死这个老鸽子。
就这样,板仓卓被找上门的凶手捆在了椅子上,而凶手这会儿可能已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其他甲方会合,去找毛利小五郎去了。
等毛利小五郎通过各种手段,锁定到板仓卓的时候,这位身体很差的工程师已经在自己的小庇护所里凉透了。
确定到了板仓卓的位置以后,唐泽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救人了。
至于过程为什么会显得这么变态,唯一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这场“表演”是有观众的。
“好了,我找到他,并且予以充分警告了。”接起电话的时候,唐泽的语气很轻快,仿佛真的是在聊某件很轻松的小工作一般,“板仓卓虽然长得很难沟通的样子,但这不还挺好说话的么,你是怎么和他谈崩的?”
通过笔记本电脑的摄像头,以及板仓卓为了安全自己设置的电子眼,旁观到库梅尔与对方接触全过程的贝尔摩德:“”
瞧瞧,瞧瞧,库梅尔这个喜欢说胡话的小疯子。
你这么和你的乙方沟通,而你的乙方不敢也不能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