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还是没有恢复响应,库拉索逃避一般低头,将递进她手里的袋子打开了。
正如爱尔兰说的那样,这是一套非常齐全的身份证明。
名字就叫索尼娅,全名为索尼娅伊万诺夫娜布留施泰因,俄罗斯人,父母因为事故意外去世,被福利机构收养长大,没有读大学,但有中学的文凭,来到日本的理由是在国内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被星探看上,来这边做模特和艺人。
她的工作证明上写着她的日本名字,或者说艺名,久利沙纪。
库拉索的心情随着她翻阅文件的动作,慢慢平复了很多,看到最后,心里甚至有些不好说是不是感动的酸涩。
做这么一套身份证明的难度绝对是很高的。
即便是手里资源无数的组织,也不敢说想要搞到什么身份就能搞到什么身份,库梅尔如今所在使用的明智吾郎,还是组织利用那边相对松散的户籍制度,加上花钱,生造的。
能做出这么一套如此符合她身份和需求的证明,不仅体现了库梅尔的人脉、能力以及缜密的做事风格,更是保证了他的“诚意”。
——这是库拉索在组织里呆了十来年,成了代号成员都没得到过的待遇。
“真厉害。”库拉索将它们塞回袋子里,叹息起来,“他在东欧那边,竟然也有这种程度的人脉吗?”
比她还更早看过这些东西的爱尔兰耸了耸肩,语气比起平静,更近乎于麻木:“和人拉近关系,他一向擅长这个。”
这套完备的身份证明,想也知道去搞的人相当不一般。
如果当时去取它的人不是完全没参与进普拉米亚案的爱尔兰,换成其他人的话,一定就会认识当时对接者的身份。
正是普拉米亚案件的受害者遗孀,必杀小队的领导者,艾蕾妮卡。
艾蕾妮卡在日本的时候东躲西藏,那是因为人家非法入境还持枪,不得不躲着警察走,回到自己的国家,艾蕾妮卡的能量就截然不同了。
她是能源巨头家的小女儿,不仅家底丰厚,和上头关系还好,死去的丈夫是嫉恶如仇、行事磊落的检察官,死去的原因还是不畏强权,想要将涉嫌伤人性命的高官之子绳之以法,遭到了对方报复。
上到军政系统,下到平民百姓,面对这位值得敬重的夫人,都是得礼让三分的。
更别提爱尔兰去的时候,唐泽是让他带着回忆之卵过去的。
假的那颗,以香阪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