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心软,想做些功业化解,所以在菩萨面前许愿修桥修路修庙,我们临江镇那座老桥就是他出了钱,占了大头修的,路也修了不少,就没找不到庙修。叶兄弟说得对,修庙不像寻常,得有修为的高僧大德出头,先向其它寺庙化缘,再扩散开向俗家弟子,我这些年一直找机会,灵湫寺经常去,求了方丈几次,都被婉拒,现在好不容易碰上这样的机会,能够替我父亲修个庙,你说我会放弃?”
“哥哥也不是不听劝的人,你看自来水厂,叶兄弟你说啥就啥,是你定的搬,我就搬了,你说向其它镇送水,我也送了,你说提升工艺和设备,我就提升,让林武入股,我也没有二话,所以这一次,宝来寺,叶兄弟无论如何给哥哥扎起,成全哥哥这个。”
“哥哥也不会让你们白忙乎,你们宝来村的事就是我的事,要修路,要卖货,要投资,不说包了,肯定必须到场支持。”
王洪九举杯,叶三省迟疑一下,决定掌握主动,举起杯,说:“高同学,王总,白主任,朱其,来,我们一起碰王总干一个。感谢王总对我们宝来村的支持。”
大家碰杯,高雪皎说:“要说跑滩,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跟行船有这么深刻的联系。不过呢,我还是不太感冒那些人。男人遇事,无论情场事业,还是赌场斗狠,抗不下就马上跑滩,看似潇洒,其实是不负责任。丢下一个烂摊子,还不是留给老婆娃儿,朋友亲戚收拾,自己一个人逃了,可能还在其它地方继续放肆,走一路吃喝一路,勾搭女人,丧失责任心,其实人生基本也毁了。”
“那个年代普通,也普遍。”王洪九说,“没有办法啊,生活艰难,不想饿死就得搏一搏,输了难道等死?总得跑吧,跑了还有机会翻梢(西川方言:翻身)。”
“这倒也是一种生活哲学。”高雪皎摇头。
“好吧,酒喝得不少,话也说得很多了,王总,我们白主任也在这里,我还是说说我的想法吧。”叶三省说,“宝来山的开发,现在还停留在不是纸上是嘴上,所以我这周会认真考虑这事,约请相关方面的专家,上门拜访或者来实地考察,给出意见,同时向镇上县上请示,这方面的开发是一个什么样的政策,如果可行,有没有什么优惠和扶持等等,到时,如果目前行可行,我会按照相关的程序推进这个项目,到时,也会邀请王总你们来参与宝来村的建设。”
“这就是我个人的态度。”
“最后的方案,还需要村支两委共同讨论才能够决定。”
当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