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话看了她一眼,元朗叫周锦绣也尝尝,周锦绣笑笑,终于端起茶杯,却是用手虚托着,然后,目光一轮,问司昭那只鹦鹉养了几年了,怪伶俐的。
司昭干巴巴的说在路上捡的,然后转身出去,元太太已回来,正和细妹把墙下的米面拖进屋内。
“这周大人把我们家的米面给送了回来。人也长得贵气,真好。”
元太太喘着粗气,絮叨:“他是探花老爷,这么年轻,不知道谁家的小姐才能配得上他哟?”
这么年轻的进士老爷,还没有架子,今日发米面,还顺道把元朗的东西也一并给捎带过来了。
司昭抬眼,半开的窗内,周锦绣端坐在元朗常坐的藤椅上,身姿笔挺,那裘青衣衬得他面孔如玉,元朗坐在对面,热情地笑着,青色官袍穿在他身上,竟莫名地看着老相了许多。
元朗大了他一轮不止,听说属老虎的,比司空道小那么一二岁。按惯例,一甲进士三人年岁都不会大到哪里去。可周锦绣这样年轻的,还是少之又少,所以就显得尤其稀罕了些。
司昭很快收回目光,这人太会装,屈尊到这院里,就像一只锦鸡落到鸡窝里似地,怎么看着都不合群。
她在井台边继续择剩下的鸡毛菜,菜苗太细,有些费功夫,但拿水焯了炒一下很是爽口,这是隔壁邻居方大婶家送过来的,有一大筐,说是给尝个鲜。
坐了一会,周锦绣就告辞,元太太客气地说吃了点心再走,她去灶下烧水。
周锦绣客气地说不了,点心改日再来吃,又吩咐小厮去外头车上拿一包蜜饯来给细妹当零嘴。元太太又是一番推辞,说不好意思之类的话,周锦绣微微笑,目光乱转,落到井台边一直闷头挑菜的人身上,走过来:“这只灰机不能当鸡养。要多喂些肉虫、果子,精细一些,毛色才鲜亮。”
司昭愕然,抬头,见他对着小乖吹了声口哨,小乖也憋出了一声,竟声音清晰,响亮,几人笑了起来,围过来。
小乖更加起劲,连声吹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响。
周锦绣往外走,元朗忙殷殷地一路送出巷子去了。
元太太回头,见细妹已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包,拈了一颗蜜饯就填进嘴巴里,忙一巴掌拍了过去,抢过纸包,想想又抓了二三颗出来,一定要司昭尝尝。
司昭本不要,却实在推辞不过,只得接了过来,含在嘴里,继续择菜。
元朗回转,站在井台边,同小乖说话,小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