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见她们那边的人就远远地闪开,不走一条道,不提一处水,不给她们机会。”
彩绫也忙保证。
默默跟在后面的司昭回头望了一眼九哥远去的方向。他还是那样喜欢打抱不平。当年在沙洲的时候,谢九哥就是万事喜欢当老大,整日带着她到处跑,好几次,把她弄得灰头土脸地,回来少不了被两家大人一通责怪,他都拍着胸脯,说是他带的头,事后,又照样带着她到处跑,没有办法,大院里没有其它孩子,只有她们两个年纪相仿。她整日跟着他厮混,谢九哥带着她跑遍了沙洲各处。方才她们说,谢九哥当日违抗长辈的意愿要去追赶她,倒是不意外。
她跟着彩娟一行人回到栖霞院,墨薇忙着给彩娟处理脸上的伤,打发司昭先回去。
司昭背了画箱,午后无人,青石板小路上干净,两旁绿柳荫荫,路旁桃花三两枝,落下缤纷的花瓣,她踏过去,左右看看无人,拐了个弯。
她回忆先前探的方向,谢家拨给刘良文和谢墨梅住的院子并不宽敞,想要单独辟一间南北通透的书房并不容易。小书房与他们夫妻住的小院子同在园子西侧,平日里都是刘良文在使用。他每日里下值都会去书房呆上一个时辰。
她一路摸到了青砖小书房前,躲到一丛芭蕉树后,见小厮正提着茶壶往外去灌水,等他离开,她像只耗子般快速溜了进去。这时节,刘良文该在翰墨院上值。
一共三间,屋内不大,用书架作墙隔开明暗,码了大半架子书,靠西侧竖着摆放了一张硕大的乌木书桌,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磨得发亮的墨砚上。一旁蛙形搁笔上,一支毛笔静静地搁着。
她见桌上叠放着几张宣纸,上面是草书的文字,挥洒自如,力透纸背,看墨迹应该是昨晚留下的。
她垂下眼睛,目光落到一旁的抽屉里,开始快速翻找起来。殿试刚过去二十来日,那些文章不知是否还在?
屋外,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书房里,时间仿佛凝固,司昭努力辨认着那些稿子上的文字。
外头有人声,她闪到隔间内,隔间狭小,只有一张卧榻供平日小憩。四面光秃秃的半壁,并无地方藏身,只有一扇窗户。方才她进来观察过,窗户出去,后面是高高的围墙,她可以翻出去夹道上离开。
她盯着那窗户上的插销,想着把它拔开,是否会惊动外头的人?这板壁并不隔音,上半截又是雕花的,两相通透。正纠结,就听外头熟悉的声音:“去外头守着,别让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