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梗着脖子强硬地:“我们谢家如何,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评论,你不要以为,成为谢家女婿,就有资格对我们谢家评头论足,你不配。”
少年语气中满满是对他的鄙薄,丝毫不掩饰。
刘良文脸色很不好看,但他克制着吗,没有再说话。谢九哥在侮辱他,但他说得对,他是谢家女婿,他要靠谢家提携。他知道知道面前这个少年是谁,是谢家三房唯一的男丁,父亲是为国捐躯的忠义将军,他是谢家三房以后的当家人,小小年纪已经是得父荫为殿前百户......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犯不着同他对置气。
“那个,我要上值了,有事回来再说,可好?”
他看看滴漏,有些焦急。
“砰”一声。
谢九哥转身大力推开房门跑了出去,门外静候的平贵忙跟上去,俩人很快就没了影子。
刘良文也随后急急地出了书房,赶去上值了。
屋外的小厮也带上了门,落了锁。
隔间里,司昭靠在板壁上,喘着气。
九哥方才质问刘良文,说他出卖了平家,他并没有否认。那他就是真的出卖了平家?可惜,九哥被他激怒,没有问到那封信.....
她一直有个疑惑,那封信是谁写的?当时从书房里找出这封信件,爹爹否认,刘良文说了一句话,说他亲眼看见刘管家给平连章送去的。就这一句话,落实了平连章与杨家勾结的罪名。
爹爹的书房在外院,管事他们有事都去书房找爹爹。平府里收容了不少老弱旧部,对外守卫森严,但府内却松散,比如园子西角,三哥每次都从那里偷偷翻越出去,守卫虽知,却都佯装不知。这刘良文是刘管家的侄子,要想进去,有的是机会,偌大的书房,把信塞进一本书里,想来也不是多难的事。爹爹是武人,那满满一面墙的书,大多是摆着充门面的,打扫的小厮一年也就那么几次搬出来晒一晒,过后整理回去,平日里也只是拿鸡毛掸子扫一扫灰。六月初梅雨季节过后,刚晒了一批书,才过了二个月,自然不会再去清理。只要在这二个月中把书信塞进去,自然发现不了。
司昭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事发那日八月二十日,满城桂花飘香。平府只有刘管家屋前有一刻新栽的丹桂,栽下二年未开,那年竟开了,满枝红彤彤地,大家笑说,这是吉兆,怕是要应在刘良文身上了。刘管家笑得合不拢嘴,连说要是真中了,请大家吃喜蛋。刘管家是祖父的亲随,少年起跟着出入战场,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