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地喂小乖:“我不用吃药了,慢慢养着就好。你不用这么拼命,你看你都瘦了。”
司昭嗯了一声,说谢府这画完成了,就歇一阵子。
第二日,司昭去谢府,谢墨薇正盘坐在榻上,用粉条画抹额的花样。宝蓝色的缎面带子,上头画了宝相花,见了司昭,欢喜地叫她:“过来帮我瞧一瞧,这葵花总画不好。”
司昭探头一瞧,见是牡丹、莲花、葵花的花样,外圈的葵花花瓣有些生硬。
墨薇把粉条递过来,司昭执了在手,把葵花的花瓣绕圈改动了几处,整朵花就鲜活了起来。
彩绢称赞:“这回花样指定漂亮,太太定会喜欢。”
下个月二太太生辰,这是她准备送的。
每年二太太过生辰,都要做这些,也实在送不出新花样了。谢墨薇自会拿针开始,从最初的给继母做帕子、鞋垫到后来的鞋子、衣裳,她每年都做。东西好不好在其次,关键是个心意。墨薇每年都挖空了心思,东西还是这些东西,但是花样上每年都不能重样了。
墨薇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满意,说葵花不算好看。最后,几人商定说要不画玉兰吧,院子里的玉兰花开了挺好看的,可惜快要谢了。司昭就按照墨薇的要求,画了玉兰花,当头是一朵盛开的玉兰花,然后依次间以小朵的玉兰花瓣,延伸出去。几人都说这回新鲜,彩娟又说去买深浅不同的紫色丝线,说这样间着绣出来的效果好。
稿子落定,彩绫端了糕点进来,司昭拈了一块桃花酥,香酥外皮与桃仁的油香混合,甜度恰到好处,不油不腻,吃一口,眯眼。
彩娟见司昭用手兜了嘴角掉下的碎渣,细心地递过一方帕子去,司昭随手把掌中的碎屑倾在嘴巴里,嚼着吃了。
彩绢笑嘻嘻地说,嘴里掉下来的渣,就不要了,重新再拿一块就是,还有呢。
司昭腼腆地一笑,说没事,扔掉怪可惜的。
谢墨薇正穿线,听着几人的对话,笑了一笑,忽然就想到一个人来。记得平政君有一个极爱干净的妹妹,平政君说过她好多趣事,最好笑的是有一回,家里厨娘给她端了新出笼的蒸糕,途中肚子痛,去了一趟茅房。谁知这个平二小姐听说厨娘放蒸糕的篮子曾放在茅厕门口,说什么也不肯吃,非说那糕点沾染了茅厕里的味儿。平夫人无奈地说,你这般挑剔,以后出嫁了可怎么是好?不得被婆家嫌弃死?她却笑着回道,说她以后嫁人自然是嫁到那殷实富足的人家,食物要是不干净,重新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