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干。
谢九哥很快看完,他认真地:“施怀义是登洲府人?”
大盛建国三年,曾经出现过一次乡试舞弊案,涉事的考官全都被发落,尤其那几个买试题的士子,更是革除功名,进了牢狱。自此以后,科考主考官员皆是吏部下派,地方辅助,只为杜绝此类事件,有损公允。
现在,有人再次科考舞弊,且是圣上亲自主持的殿试。为了选拔人才,殿试的试题是皇帝亲自拟定,殿试那日,礼部官员亲自在场上打开,这要是出了漏子,就是天大的事儿。他想着得把这件事情弄个清楚些,再去找祖父,刘良文现在是谢家的女婿,他不能让谢家跟着这个狗才让人看笑话。
司昭给他的这几张文章,其实并不能说是实在的证据,但刘良文抄袭了施怀义的文章,这是毋庸置疑的。
俩人正说着话,门外的平贵喊了声姨娘早。
薛姨娘穿着蓝底洒金花的褙子,端着一个托盘,笑吟吟地走来:“他在里头干啥?”
她说着话已经进得门来,司昭忙从桌旁起身,行礼,然后就要告辞。
“站住。”
薛姨娘却叫住她:“你是哪个屋里的丫头?在这里做什么?”
她目光审视,这个丫头看着眼生,见她进来就要走。书房里基本都是平贵在伺候,方才平贵站在外头放风,她就觉得奇怪,里头却站着个丫头。方才进来时,这小丫头正和九哥说话,两人都站在书桌前,一个丫头怎么站到了爷们的书案前去了?
司昭慢慢抬起头来,看着薛姨娘。
时隔三年,薛姨娘眉眼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与沙洲那个整日里打扮得鲜艳明媚的妇人比,现在通身素净得只有手腕上一个墨绿色的玉镯子,让她看着平添了几分暮气。
三房没有了当家男人,薛姨娘现在是孀居,一应打扮都是素简得很。
一旁的九哥忙说她是画工。薛姨娘目光落到桌上的画上,转了一圈:“怎么到这里来了?”
画工怎么跑到九哥这里来了?
九哥就说他想请个画工给祖母画像。
薛姨娘说谢家的画像自有图画署的专门画师来画。
九哥笑着说去年老太太还说,图画署的画师每次的画像千篇一律,没有什么趣味,都是统一的衣裳,把人脸一画,就完事了,看着好像一个人似的。这回给老太太画一张不一样的,让民间的画师来画,或许会不一样。
薛姨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