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难民营了,现在留下来的是东风。
一边说着,卫燃也三下五除二的帮他包好了那两处伤口,他选择离开医院自然有他的打算,这些年好歹被那本活祖宗调教了那么次,他多少总能摸清一些套路的。
别的不说,他清楚的知道,他根本改变不了历史进程,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利用相机记录历史。
尤其按照他的猜测,之前缝纫机对自己发出的邀请,在没有自己的历史时空里,恐怕很有可能是缝纫机对摇篮,又或者摇篮对缝纫机发出的邀请。
换句话说,他只是蹭了这夫妻俩相互之间的邀请罢了。
当然,他无意于去评价这种行为到底算是高尚还是算作死。设身处地,他也绝不会让穗穗陪着自己冒险。
但他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真心的希望这种无私的人能多一些,让这个他已经开始愈发厌恶的世界变得鲜活一些。
他甚至愿意去揣测,缝纫机在这种绝境里呈现出的品质,是否来自他父子给他讲述的战俘营故事里,曾经舍身救下他父亲的季春兰季护士。
他宁愿相信是,而这,也是他在排除金属本子的硬性要求之外,本身也愿意留下来的主要原因之一——他想看看这台缝纫机的身上,是否有季春兰护士的影子。
如果有,在明知无法救下他们的绝望前提下,他希望至少能用相机忠诚的记录下来一些有关他们的历史瞬间。
既如此,他自然要选一个足够近的位置、足够多的机位,记录即将发生的一切。
那么东风先生,他们两个你怎么安排?热气球一边活动着受伤的手臂一边问道。
你们两个除了要担任放哨的工作之外,还要担任摄影师。
卫燃在热气球错愕的目光中换上了阿拉伯语,汉瓦德,你负责盯着医院这边,达拉尔,你负责盯着院子的大门方向。
一边说着,他也借着背包的掩护,取出了那台曾经借给热气球用的半格相机递给了汉瓦德。
我
等下热气球会教你们怎么用的
卫燃笑着说道,他还会教你们怎样躲在窗子后面用望远镜观察不会被发现。
见汉瓦德和达拉尔齐刷刷的看向自己,热气球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应下了这个差事,顺便问道,你呢?你
等下我会去弄个长枪党的身份
说到这里,他早有准备的从背包里掏出了一顶双面迷彩的奔尼帽戴在了头上,我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