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建筑别说外墙粉刷,连房顶和外墙都已经坍塌了相当一部分,视线穿过勉强没有倒塌的墙体上残存的窗子,都能直接看到蓝天和白云和飞来飞去的鸽子。
剩下那部分没有坍塌的也没好到哪去,用来临时遮盖的彩钢瓦要么残缺不全,要么锈迹斑斑摇摇欲坠。
就像红警里被十辆光棱坦克捅过但没爆炸的苏俄建筑一样!
这或许是卫燃的脑子在迟疑许久之后,蹦出来的最贴切的形容。
就这破玩意儿值这么多钱吗?
某历史学者不由的嘀咕着,他愈发觉得,这就是个坑,专门坑冤大头的坑。偏偏,看穗穗那愈发满意的表情,似乎认准了要当这个冤大头。
“和我来吧”
就在他推门下车看着那座摇摇欲坠的破楼发呆的时候,特卡奇太太已经用钥匙打开了停车场尽头的一座锈迹斑斑的铁皮大门。
与此同时,她也跟着解释道,“洗车店和汽修店所在的一排房子也属于酒厂的一部分,是赫鲁晓夫时代建造的。
苏联解体后,我们把那排房子租了出去,顺便也把这片空地的一半改造成了收费停车场。”
“也是为了.”
“对”特卡奇在叹息中点了点头。
“这里以前是做什么的?”穗穗换了个问题。
“在这里还在运转的时候,酒厂的酿造原料都是运到这里进行晾晒、清洗等一系列预处理的。
当然,酒厂的运输车也都是停在这里的,那家汽修厂最早其实就是为了修理酒厂的车子才建造的。”
特卡奇太太说话间终于捅开了那道铁门的挂锁,热情的招呼着他们穿过了铁门,走进了一片荒草丛生,时不时还有一片片水洼的荒地上。
站在这里,他们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那座破败的酒厂核心建筑,更能看到不远处破破烂烂的铁皮棚子下放着的一堆锈迹斑斑的钢铁造物。
“那是这座酒厂的酿造设备”
特卡奇太太指着那堆破铜烂铁解释道,“在差不多二十年前房顶坍塌之后,那些古董设备就被抢救出来送进那栋建筑里存放了。”
二十年前坍塌
卫燃抽了抽嘴角,二十年前房顶塌了,但那栋建筑没塌是奇迹,二十年了都没把房顶修好,也特么是个活生生的奇迹!
见穗穗和卫燃都不说话,特卡奇太太也不由的紧张了一些,连忙招呼着他们沿着一条石板铺就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