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将六楼和五楼这些尸体的眼睛剜下来,脑袋砍下来,卫燃在二楼挑了一间会议室,将那些狗头放在了长桌上。
“黄浦江在哪个方向?”
卫燃朝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的赵景荣问道。
“那边”赵景荣抬手指了个方向。
“谢谢”
卫燃说完,仔细的调整着这些狗头面对的方向,码放出了一个四方的底座。
“不够?”赵景荣问道。
“不够”
卫燃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理所当然的答道,“远远不够。”
“还有时间”
赵景荣看了眼染血的手表,“我们还有半个多小时呢。”
“要帮忙吗?”
卫燃问道。
“当然”赵景荣说着,竟然从后腰抽出了一把斧头。
见状,卫燃笑了笑,扭头看向了站在楼梯口的张正歧。
“我”
“守好楼梯,去一楼守着,随时注意外面的情况。”
卫燃说完,已经开始往楼上爬了。
赶在最后的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不用伪装成正常人,放下所有的底线,只想着复仇的卫燃化作了砍柴的伙夫,一次次的挥舞抗日大刀砍下那些充当祭品的狗头,一次次的划开腹腔复刻着奉天那间宅院里的一切。
终于,那间会议室的长桌上,堆砌了一个五层高的人头金字塔。
终于张泰川忙完了他需要忙的工作,离开了那个房间,走进了弥漫着血腥味的楼楼。
“咕噜噜噜”
二楼的会议室长桌上,卫燃将满满一兜子眼球从京观的最高点倒了下去,那些弹性十足的肉球啪嗒嗒的滚下来,滚到了各处。
“噗”
从桌子上下来的卫燃不小心踩爆了一颗滚落到椅子上的眼珠子。
“现在就算是张先生亲来,怕是也解释不清了。”赵景荣叹息道。
“混江湖要讲义气”
卫燃蹭了蹭套着羊毛袜子的鞋底,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二叔忙完了吗?”
“忙完了”
张正歧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洗手间。他自诩来了申城之后跟着杀了不少人,但刚刚的那些还是把他吓到了,以至于让他下意识怀疑,自己在北平的那位梨园师傅,是不是有什么看家的手艺没教自己反而教给了卫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