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箱子里是一个挨着一个,外面套着一层竹筒的玻璃罐头瓶子,其上还贴着白色的医用胶布,并且写着诸如“葱花”、“香菜”、“辣油”之类的字样。而在那个汤桶里,则放着一个长柄的木头勺子。
轻轻扣上这俩能严丝合缝对在一起的木头板,卫燃绕到了车头的位置,在这辆三轮车的座椅上,便仔细的迭放着他曾在照片里见过的那条围裙,除此之外,在车身左侧货斗的外延,还用铁丝牢牢的绑着一个透明的塑料桶。
这塑料桶被切掉了上半部分,剩余的一多半,里面散落着一张张不同面额的钞票和各种花样的硬币,甚至他还在里面看到了几张上一个版本的人民币。
见卫燃看向自己,李羿忠解释道,“疯阿公其实我们该叫他阿祖的,他过世之后,我的阿祖出钱操办了的他的丧事,他这辆车子也就留在了我家。
他走之后没几年,我的阿祖也过世了。
在他临终前,他嘱托我爸爸把他送回韶官祖籍安葬,顺便也尽可能帮疯阿公寻根并且送他回去。”
“为什么是交给你的父亲不是交给你的祖父来做这件事?”穗穗好奇的问道。
“这个.”
李羿忠尴尬的挠挠头,“我听我爸爸讲,他说是因为那时候我阿公还在混帮派,觉得他.不太值得托付,大概.大概是这样吧。”
一边说着,李羿忠还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张照片。
在这张照片里,年轻的李铭华老先生穿着花衬衫喇叭裤和尖头皮鞋,头上则是染成了金色的披头士发型并且戴着一副蛤蟆镜,在他的嘴里,还叼着一颗粗大的雪茄。
不仅如此,他故意露出来的那条大花臂还拎着一台初代的宾得6x7大单反。
如此“大全套”再配合他身后那台擦拭的格外干净的“大奔”,即便他们这些后辈如今看来,也不难猜测这位年轻的时候是有么的.
额.
卫燃和穗穗对视了一眼,甚至卡坚卡姐妹都对视了一眼,并且四个人全都默契的想到了某位已经从良的阿拉赫先生。
季马,此时此刻,这个名字足以当做形容词来用,而且卫燃四人坚信这个形容词足够的准确。
“我阿公就是靠这一套追求到我阿嬷的”
李羿忠顺便还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另一张照片里那位手拿话筒身穿艳丽礼服的漂亮女人格外惋惜的说道,“我阿嬷年轻的时候做过歌手的,要不是被我阿公拖累,她当年说不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