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程怀谦显然也认出了程兵权,随后便嚎哭着跪了下来。
“是啊,是我!”
程兵权在连连的咳嗽中费力的将已经是个大小伙子的程怀谦搀扶起来。
“这字是你刻的?”
程兵权将这孩子抱在怀里,指着那块石头上刚刚描过红漆的呈字问道,“我以为是你爹”。
“是我叔爹帮我运石头过来刻下的”
程怀谦看向脸上神色有一瞬间茫然和无措的陈顺,换上长沙方言说道,“我娘活着的时节,跟我讲哒,哪个活得下来,就到老嗲嗲摇橹的当噻凿个‘呈’字等起。”
“”
程兵权小心翼翼的用方言问道,却只换来程怀谦一边流泪一边摇头。
“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卫燃开口问道。
“才回来”
程兵权抹了抹眼泪叹息道,“去年冬天开始我就咳血了,这身子骨怕是坚持不了几年了,我想着死前回来看看,万一我大哥还活着”
“这是陈顺”
没有办法据实相告的卫燃只能在暗自叹息中换了个话题,“是他在衡阳城的时候救了怀谦,他.”
“陈小哥大恩,我替我咳咳咳!我大哥谢咳咳咳!”
在无法压抑的咳喘中,程兵权朝着陈顺跪了下来,他身后的妻子和儿子,也跟着跪了下来。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陈顺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将这一家人搀扶起来,随后说道,“既既然怀谦找着家了,那那我也.”
“叔爹,你别不要我了。”
程怀谦眼泪汪汪的一句话,却也让陈顺终究是没能忍住眼泪。
“当年的王律活下来了吗?还有黄大叔还好吗?”
卫燃问出一个无关的问题,也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他看的出来,刚刚程兵权其实是想把怀谦带走的,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王律大哥活下来了,不过他去年就去潮藓战场了。”
程兵权的老婆似乎看出了怀谦和陈顺之间的不舍,也跟着转移了话题,“我爹也还好,还在当木匠呢。”
“那就好”
卫燃彻底松了口气,晃了晃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相机说道,“难得重逢,让我先给你们拍张合影吧?”
“是该拍一张”程兵权连忙赞同道。
“用我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