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卫燃热情的说道,实际上却并没有多放哪怕一片灌肠。
只是难免,他也在好奇,对方这么一个此时看着还算不错的小伙子,怎么会做出砍下程官印脚掌的事情的。
在这样的思虑中,这天的摆摊也随着烧饼和灌肠售罄宣告结束,卫燃和程官印二人,也先后回到了家里。
就像昨天一样,他们刚刚弄出晚餐,李小五和卢老哥也各自拎着酒和下酒菜找上了门儿,根本不用招呼便在桌边坐了下来。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程官印没有和他们二人说起他在战争年代的经历,仅仅只用一句“被强征的民夫”一笔带过。
所以无论李小五还是卢老哥,都把话题圈定在了他们各自的家乡和留在大陆的亲人上面。
“我在大陆还有个原配的,是家里的童养媳。”
卢老哥端着酒杯叹息道,“我当年嫌她没文化,嫌我娘给她裹脚,一直不愿和她成亲。
那个小脚女人,本分老实,把我爹娘照顾的很好,也不知道有没有活下来。”
“现在的嫂子是.”
面对卫燃的好奇,卢老哥叹息道,“我被调去申城之后,我们医院的护士。
我们是私定终身的,她的爸爸妈妈也在大陆,也不知道唉!”
“我爹娘也在大陆”李小五叹息道。
“我家只有我弟弟了,还有我儿子。”
程官印跟着叹息道,“也不知道他们还活着没有。”
“喝酒吧”
李小五端起了酒杯,其余三人端起来之后和他们依次碰了碰。
这顿夜宵卢老哥没有喝多,更没有破口大骂,但却在几杯酒下肚之后说起了冀省廊市附近带着灌肠味道的方言。
就像李小五嘴里冒出的,只有他自己能懂的韶官话,以及卫燃嘴里的沧洲话,乃至程官印嘴里冒出的湘南话。
在这鸡同鸭讲般的方言自说自话中喝光了一瓶白酒,李小五和卢老哥再次结伴离开,卫燃和程官印也在收拾了狼藉的杯盘之后,草草洗漱便回到房间躺了下来。
这一次,叫醒卫燃的却不再是马蹄表的闹钟,反而是几乎在耳边炸响的惊雷声。
当他惊醒之后,却发现自己坐在房间里的桌边,桌子上除了摆着大半瓶酒,还有一碟花生米以及几张铺在桌子上充当餐垫的报纸。
几乎下意识的拿起那份报纸,卫燃不由的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