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种小吃的纸箱追了上去。
在卫燃手中那台尼康相机快门的闪动中,那俩本是来幽会的少男少女,在苍老、但却因为乡愁哭的像个孩子的程官印旁边坐下来,像两个小大人一样笨拙的安慰着,也真诚的分享着他们带来的冰啤酒和各种小吃,甚至李铭华从家里偷来的香烟。
唉.
依旧推不开车门更打不开窗子的卫燃放弃了挣扎,只能隔着车窗一次次的按下快门——就像当初程官印在这里被年轻人砍下脚掌时一样无助。
直到他耗尽了相机里的胶卷,直到他的面前又一次涌起了白光。
当白光又一次消退,卫燃发现自己依旧在那辆面包车里——车门和车窗依旧打不开。
不过这次,这辆车却并不在那条街的街边,反而停在了
卫燃在环顾四周之后不由的叹息,他认出了这里,这是湘江边。
即便不看副驾驶放着的那份报纸他也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已经是1987年了。
在试着推开车门无果之后,卫燃拿起了副驾驶放着的那份人民日报。
果不其然,这是1987年11月6号的刊发的,上面还有个显眼的标题——苔岛同胞探亲潮持续扩大,首批抵穗者与亲人团聚。
放下这张报纸,卫燃看向车窗外却不由的又一次叹息摇头。
时光荏苒近半个世纪,湘江水依旧是湘江水,但岸边的城市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远处也多了一座大桥。
这些变化让苍老的程官印脸上只有茫然和无措——他找不到家了,也找不到那块石头了。
在又一次试图推开车门无果之后,卫燃举起了相机,对准了车窗外朝着湘江跪下磕头的程官印,一次次的按下快门。
同样在按下快门的,还有已经而立之年的李铭华。
在他的身旁,除了一个看着不过十来岁的小男孩之外,还有一个在抹眼泪的妇人——是当初在码头和李铭华幽会的那个漂亮姑娘。
在这两颗镜头的注视下,泪流满面的程官印跪在江边,费力的弯腰掬起一捧又一捧湘江水大口大口的喝着,最终被江水和泪水呛得连连咳嗽,呛的痛哭不止。
当程官印在李铭华的妻子帮他轻轻拍打后背中再次平静下来,他颤抖着取下了斜挎在腰间的一个水壶,浸在江水里灌满,认真的拧紧了盖子——他回家了,但是他没有家了。
“阿叔,咱们接下来去哪?”李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