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篮子烧饼。
“1988年的春天,我吃过这些东西。”
餐桌上,卢老先生拿起一个外焦里嫩的烧饼皮,熟练的掰开之后,往里面夹了满满的灌肠,“那是我第一次去大陆,跟着我爹一起去的。”
说完这句,卢老先生咬了一大口烧饼夹灌肠,一边大口的嚼着一边说道,“和这个味道简直一模一样,是在我爹他长大的那个村子的村口吃的。
一起吃饭的村民说,我爹的父母兄弟叔嫂姐妹子侄,都被鬼子给杀了,一个都没剩。
从那之后,我爹再也没回去了,他说他没有脸回去,我也再没有吃过这些食物了。”
“战争结束了”
卫燃以同样的方法给穗穗弄了一个烧饼夹灌肠,“那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你们也很快就能回家了。”
“早点儿回去吧”
卢老爷子叹了口气,随后再次咬了一大口烧饼,用他已经不算坚固的牙齿费力的嚼着,大口的嚼着,试图从里面找出名为故乡的味道。
等到第二天一早,迁葬仪式在早饭之后开始,程怀谦的小儿子程湘根驾驶着那辆三轮摩托,拉着程官印的骨灰,在李铭华亲自驾驶的那辆奔驰轿车的带领下开往了相距并不算远的机场,最终甚至直接开进了那架特殊涂装的安74运输机并不算多么宽敞的机舱里。
不过,这架飞机却并没有急着起飞,众人也并没有急着登机,反而又赶到了码头,任由卫燃和李羿忠各自举着相机,给程陈一家,以及和他们坐在一起的李铭华乃至卢老爷子拍了一张合影。
“李老弟,卢老弟。”
程怀谦说着,将带来的那把属于程官印的大刀双手捧着递给了李铭华,“这刀就留在你们这里做个纪念吧,我们不打算带回去了。
这大刀本来就是一对,所以留给你们一把,以后只要这大刀在,哪怕隔着海峡两岸,咱们也是一家人,你们在大陆也就有家。”
“程老哥这么说,我们以后肯定要经常去的。”
李铭华痛快的接过那把大刀递给了身旁的李羿忠,“以后你们也要常来苔南,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以后肯定少不了经常走动”
程怀谦说着看向了卫燃,笑着打趣道,“还有卫小先生,以后想吃海鲜随时去我儿的店里,但是可不能再偷偷往菜盘子底下藏钱了。”
“老爷子要是这么说,以后我可得空腹去了。”卫燃跟着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