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应了对方的呼喊。
不多时,德拉甘和米洛什各自拎着饭盒以及水壶从外面钻了进来。
“我刚刚吓坏了,还以为你中枪死了呢。”
德拉甘说着,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卫燃的身旁,随后将带来的一盏带有玻璃罩的蜡烛灯摆在了一把断了靠背的椅子上,又掏出火柴将其点燃。
当微弱的火光将这个狭小的空间照亮,米洛什也将一个略显烫手的德军饭盒递给了卫燃。
“是类似牧羊人炖肉的晚餐”
德拉甘靠着墙打开他自己的饭盒解释道,“中午的时候,德国人的战斗机扫射了亚历山大家的羊圈,他养的山羊都死了,他也死了。”
“他的妻子娜达太太把被打死的羊都拿出来做成了晚餐”
米洛什补充道,“她我听说她来自克罗地亚。”
“她也是个党员”
德拉甘说道,“她来自哪不重要,就算她来自德国都不重要。”
“就像那位医生吗?”米洛什问道。
“我不知道”德拉甘在沉默片刻后答道。
“如果我遇到了那位医生呢?”
米洛什话音未落,那盏蜡烛灯也因为玻璃罩没有关紧被晚风吹灭,这座破房子里也重新陷入了黑暗。
“如果我在我的瞄准镜里遇到那位医生呢?”米洛什重复问道。
“我不知道”
德拉甘再次答道,并且拉上了卫燃,“卫,你有答案吗?”
“要看你在哪,要看你遇到了他多少次,要看他在做什么。”
卫燃沉闷的答道,“杀死一个人很容易,尤其对于我们这些枪法还不错的人来说更容易。
但怎样放过一个真正无辜的人很难,尤其对于我们这些枪法还不错的人来说更难。”
“我有些糊涂”米洛什茫然的说道。
“等你的瞄准镜里出现他的时候,你会有答案的。”卫燃叹息道。
“你遇到过那样的情况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是德拉甘,来自罗马尼亚的德拉甘——此时的罗马尼亚仍旧是德国人的朋友。
“你在担心什么?”卫燃直白的问道。
“没什么”德拉甘的语气中有没能藏好的慌乱泄露了出来。
“当初那座废弃教堂地下室里的行李箱还在吗?”卫燃换了个话题。
“如果那里没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