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送德拉甘回家的,当时当时他的家里就只有弗洛丽卡了,她”
“当时我本来准备自杀的”
弗洛丽卡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平淡的说道,“当时这座房子已经被毁了,我的爸爸妈妈也已经死了,我也结束了在游击队的工作,我.”
“要看看德拉甘留下来的照片吗?”
米洛什转移了话题问道,显然并不想让他的妻子弗洛丽卡回忆那段往事。
同样,即便这个姑娘不说,卫燃也知道,那是战争结束之后的绝望。
一家人只有自己活下来的绝望,当初米洛什也曾在战争结束后品尝的绝望。
在胡思乱想中点点头应下了米洛什的邀请,弗洛丽卡也起身从不远处的书桌上拿起一本相册放在了桌子上,一页页的翻看着里面那些照片。
在这本相册里,他找到了不少自己亲手按下快门拍下的瞬间,但此时此刻,却都归结为了德拉甘的作品。
又或者,那本就是德拉甘的角度才能看到的战争,卫燃只是帮他按下了快门罢了。
“去年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德国人。”米洛什在卫燃翻动相册的同时说道。
“德国人?来这里?”卫燃抬头问道。
“在贝尔格莱德”
米洛什解释道,“去年我带弗洛丽卡去了贝尔格莱德,去了德拉甘牺牲的地方,然后我遇到了那个德国人。”
见卫燃抬头看向自己,米洛什叹了口气,“他说,他叫汉斯舍费尔,他.”
“舍费尔?格哈德舍费尔的那个舍费尔吗?”卫燃皱着眉头问道。
“没错,格哈德舍费尔的那个舍费尔。”
米洛什苦涩的说道,“他在找他的父亲,他是从集中赢侥幸活下来的,他问了很多人,才知道他的父亲阵亡在了贝尔格莱德。”
“他”
“当初我们夺回贝尔格莱德之后”
米洛什说道,“我在火化了德拉甘之后,顺便也火化了那位医生。”
“你送他回家了?”卫燃问道。
“我只是送到了汉斯舍费尔的手上。”
米洛什帮忙翻了几页相册,指着一张他和一个仍旧留着普鲁士榛子头的高瘦男人的合影说道,“那就是汉斯,他的妈妈被认定为犹太人死在了波兰,他侥幸活了下来。
他也没有任何的家人了,就像我和弗洛丽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