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pkm机枪被另一具尸体抱着,他的怀里还有一支波波沙冲锋枪。
在他的旁边,一把木头椅子上还放着本属于卫燃的lv皮箱,那只箱子里放着的,是当初他留下来的咖啡萃取壶和杯子之类“让人感觉还活着”的东西。
继续移动视线,他们还看到了另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旁边还放着一口木头箱子。
在不断闪烁的闪光灯提供的短暂照明中,托马斯用他的塔妮娅留下的相机,一丝不苟的拍摄着这间地下室里的一切。
也正是在这不断的闪光中,卫燃举着手电筒走到那口箱子的边上,轻轻掀开了木头盖子,露出了一本账册。
轻轻掀开账册,这上面详细的记录着这座学校里发生的一切。
哪一天在哪里捡到了一个女孩或者男孩,她或者他叫什么,年纪多大,父母是谁,是否遭遇了伦尖,是否怀孕,是否致残。
哪一天在哪里交易到了什么或者捡到了什么,这一天消耗了什么,还剩下什么,以及急需什么。
随着一页页的翻下去,这本账册里出现了一张张整齐排列黏在纸上的拍立得照片。
照片之下,还留出一条缝隙,写下了照片里的孩子的名字。
在这本账册里,他找到了1993年12月18号的记录:一些善良的游击队员们送来了孩子们急需的物资和药品,也送来了一位像天使一样善良的女医生和名为希望的东西。
作为感谢,米哈伊尔先生把他珍视了一辈子的游击队之星送给了他们。
他后来和我们说,他从没想到,他有机会给德国人颁发游击队勋章,但那些人有资格得到那枚勋章。
继续往后翻,卫燃在看到最后一页的记录时不由的怔了怔。
“1994年4月8日,这里有四名老师和一名校医,另外还有39个孩子。
我们已经被全部埋在了地下室里,浓烟已经开始蔓延,我们大概已经没有机会逃出去,更没有机会活着看到萨拉热窝迎来和平了。
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我们决定留下这段文字。
在我们这39个孩子和五个成年人里,有塞族,有克族也有穆族。
他们有的是被克族和穆族伤害过的孩子。
他们有的被冠以“塞族”的罪行遭到凌辱。
他们有的,被顶着所谓“克族”或者“穆族”的名义的人进行了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