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
这里并没有人守着,自然也没有什么上帝耶稣砧煮的象征物。
唯一摆在最前面勉强算得上“被供奉”的,也只是那台刷了大红色油漆的尊达普挎斗摩托罢了。
轻轻叹了口气,卫燃走到距离那台尊达普摩托最近的一条长桌旁坐了下来。出神的看着那辆挎斗摩托,努力分辨着记忆里的两个德拉甘,却发现他越是努力分辨,这两个德拉甘反而慢慢融合成了同一个人。
无声的叹了口气,卫燃摸出口琴凑到嘴巴,吹起了他曾在西班牙的战壕里听到过不止一次,也演奏过不止一次的国际歌。
他未曾有幸和第一位德拉甘在西班牙一起战斗,也未曾有幸和第二位德拉甘一起,在萨拉热窝之后的各处战场里,去救助那些被当做商品和取乐工具的战争孤儿。
但是万幸,这些“蠢事”一直都有足够天真的人在做,哪怕不被看好,哪怕会换来嘲笑,哪怕他们为了这些“蠢事”付出了生命或者其他比生命更加珍贵的东西。
当他吹奏完了一整首国际歌的时候,这座教堂的二楼楼梯口,也出现了一个单手端着红酒杯,穿着一身暗红色睡袍的妇人。
“维克多先生,上来喝一杯吧。”这个女人开口说道。
“抱歉,是我吵到你了吗?”
卫燃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座教堂的二楼似乎有人居住,“我不知道这里的二楼还住着人。”
“没关系,请上来坐坐吧。”
这个看着和达丽娅老师年纪差不多的妇人再次发出了邀请,随后也不管卫燃是否同意,便已经干脆的转身,消失在了楼梯口。
稍作迟疑,卫燃收起口琴,踩着楼梯来到了这座小教堂的二楼。
相比一楼的教堂布置,二楼看起来要温馨了许多,甚至可以说,看起来更像是个“家”的模样。
只是,在二楼的墙壁上,却挂着不少照片,这其中最大的一张,是一个穿着婚纱的金发女人和德国人德拉甘舍费尔相拥的照片。
在这张照片的旁边,是一张巨大的合影,他在那张合影里找到了婚纱照上的男女,也找到了所有活到了战争结束的朋友——那是一张以教堂为背景的大幅合影。
他还看到,在墙壁上有个相框,里面保存着一枚二级游击队之星的勋章。
下意识的看了眼正在往刚刚拿出来的杯子里倒酒的女人,卫燃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同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