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较之下,倒是比那些流民好上许多,至少勉强可以果腹。”
萧斡里剌惊诧道:“真有流民不远千里来到东京避祸吗?为何这一路上我们未见一人?”
渔家道:“蝗害、旱灾、鼠患已历时半年有余,据来到此地的流民说,上京临潢早已灾民遍地,虽然朝廷开了赈,但几千石粟米对于数十万灾民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京城方圆百里的草根树皮都被吃完了,一些还走得动的人,不愿坐以待毙,这才远赴东京道避祸。只是近些日子却不见有流民经过,不知何故。”
用罢晚饭之时,早已日薄西山,渔家不舍点灯熬油,早早便睡下了。大石无奈,只得与萧斡里剌挤在一席草垫上,闻听着一旁如雷鸣般的鼾声,辗转反侧,许久难眠。
“如今三京之地民不聊生,朝廷恐怕更无东征女真的打算了,为今之计,只得尽快返回临潢,与萧相商议应对之策,至少也要先稳住完颜阿骨打,待灾情平定之后再做计较还有京城的百姓,他们境遇如何?塔不烟,她又在做什么?”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大石渐入了梦乡。
“啊!这是何人做得歹事?!”
大石和萧斡里剌被渔家突然其来的大喊声惊醒,起身走出茅舍,已是朝阳似火,而那渔家老者正席地坐在绯红的滩石上,面似铁板,身如烂泥。
“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老者屈愤道:“一早起来,我本想煮些鱼汤充饥,谁成想我在屋脊下晾制的十几斤鱼干竟不翼而飞,想必就是那些流民趁夜偷盗了去,枉我还曾接济过他们。不行,我这就去县衙报官,将这些忘恩负义之徒都下了大牢。”
渔家报官,难免会牵连两位借宿之人,于是大石和萧斡里剌急忙拦住了老者,奉上肉干银钱,好歹先将其稳住。
“兄弟,来看这里!”萧斡里剌似乎有所发现,在屋后呼喊着大石。
“这是何物?”看着斡里剌手掌中一片碎黄绢,大石不解发问。
萧斡里剌说:“此物并非寻常人家所有,其上还有丝丝朱砂之气,据我这个出家人来看,这应该是桃符。”
所谓桃符,就是在黄纸或黄绢上书画朱砂符样,用于驱鬼祈福的祭祀用品。
大石皱眉道:“难道载生教已经发现了你我的行踪?”
萧斡里剌摇头:“据我所知,载生教源起于佛门,奉谷神田稷为祖,故曰载生。而这桃符乃是道门所用之物。昔日天龙寺礼佛之时,曾有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