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欲穿。
又是一年上元节临近,两个月以来,无论是大石还是萧府,全都在四处寻找塔不烟的下落,可始终是没有任何线索。
终日闷闷不乐的大石,勉强打起几分精神处理着大林牙院的日常事务,翻开来自宋庭的文书,只见今年入朝献供的使团中,马扩的名讳亦列其中,只是今年,他只是使团的护卫教头,真正的使团长则是马扩的父亲——马政。
“马政是宋庭登州(蓬莱)兵马钤辖、武义大夫,可谓是一方封疆大吏,今年亲自来使我大辽,恐怕是另有所图吧!”大石身旁的耶律佛顶如是言道。
大石点了点头说:“宋庭已经陈兵横山月余,西夏李至忠也已经调兵遣将前往应对,可是我大辽许给宋庭的伊犁马却是一匹也没有抵达汴梁,你说这位马大夫能不急吗?”
耶律佛顶笑道:“到底是爱子心切,儿子惹下的麻烦,老子要来亲自处置,想必兄长已有应对之策了吧!”
大石摇头道:“礼部的文书白纸黑字,如何抵赖?为今之计,只能好言安抚这对父子,且把这对瘟神送出临潢在做计较了。”
“礼部难道一匹马都没有筹措吗?”耶律佛顶有些吃惊。
大石叹气说:“萧相本欲将南京怒军的战马五百匹先拨付宋庭,可是礼部的文书在南京留守耶律淳和北院大王耶律阿思面前就是废纸一张,只给了一句:筹措马匹尚需时日。便把礼部的官员打发了。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东京留守萧保先了。”
上元节一大早,宋庭使团便载着丰厚的礼品进入了上京临潢。
在萧奉先的授意下,天祚帝只做了礼节性的接见,并未在朝堂之上提及旁的事情。
马扩、马政父子无奈,只得借着佳节之名、备足厚礼,前往萧相府上拜访。
听闻通禀,萧相急忙出门相迎,见到马政含胸拜道:“马大夫驾临寒舍、蓬荜生辉,请随我入内品酒饮茶。”
马家父子拜谢,兜兜转转来到相府厅堂之上,只见堂内已是高朋满座、贵客盈门。
北府枢密副使萧嗣先、东京留守萧保先、东京统军副使耶律章奴、南府枢密院使张琳、北院督军萧敌里,宿卫副详稳萧乙薛,以及耶律大石、萧昴、韩询、耶律佛顶等人一齐起身,拜会这位宋庭的武义大夫。
马政抱拳回礼道:“在下马政,奉大宋徽宗皇帝旨意出使辽国,在此见过各位大人。”
萧昴起身,在萧奉先下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