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发兵剿灭了恶狼吗?”
月鲁太后冷笑道:“当年西夏发兵所为何事,你当我不知吗?耶律重元谋反不成,被宿卫营追杀至可敦城西三百里之处,你西夏趁机将宿卫全部击杀后,却被狼群团团围困,不得已才剿灭了狼群,是不是这样?”
大石闻言怒火中烧,他想不到父亲的死竟然会是西夏所为,更没想到害死父亲和周伯的罪魁祸首此刻与自己只有一帐之隔,他咬着牙,悄悄从胸前掏出了匕首,今日,必将手刃自己的杀父仇人。
李至忠闻言哈哈大笑道:“太后休要听那耶律重元胡言乱语,我西夏救他不假,剿狼也是真,并无‘不得已’之说。”
月鲁太后似乎并不相信李至忠苍白的辩解,半天没有再说话。
见太后不发一言,李至忠又开口道:“我西夏与大宋之战一触即发,届时必将血流成河,我只求太后麾下的五万骑兵可以按兵不动,待战事结束,我西夏必有重谢!”
月鲁太后笑道:“你是担心和高昌回鹘的军队会趁机南下吧!”
听闻此言,大石心中动摇了:原来西夏在辽国境内百般生事,目的就是让辽国自顾不暇,无力袭扰西夏后方。后方安稳,西夏便可全力与宋庭一战了。而除了辽国的骑兵,对西夏后方威胁最大的,便是高昌回鹘的十万铁骑了。
此刻若是杀了李至忠,辽国便会痛失坐收渔利的良机。
想到此处,大石含恨,又将匕首收至胸前。
“太后慧眼,到底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李至忠笑道:“只要你的五万骑兵不动,高昌回鹘便不敢轻易发兵,如此简单的事情,太后能否答应在下所请?”
月鲁太后冷笑道:“李大人和贵国国主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吧!”
“当然知晓。”李至忠叹气说:“只是天祚帝不肯将南仙公主下嫁,陛下与我着实没有办法,总不能派人把一国公主暗中掳到西夏吧!”
月鲁太后道:“怎么做是你西夏的事情,若想我普速完按兵不动,将南仙带到我面前之后再议!来人,送客!”
见李至忠怏怏离去,大石便悄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此时的塔不烟和乌兰日已经睡下,大石索性在账门口席地而坐,趁着片刻的安宁,将头脑中那些支离破碎的信息串联规整,试图还原整件事情的真相。
“二十三年前,父亲的宿卫营追杀耶律重元至此,被西夏军队伏击全员殉国。李至忠本想将耶律重元劫掳至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