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何好,最后只无奈道:
“话虽是如此,可此事终究难欺瞒过大德的占验,若玉宸的大德们打上门来,又如之奈何啊?”
“你以为我是要请动祖师出手,速杀陈珩?”
“并非如此?”
“绝非如此。”
迎着韩印觉略有错愕的目光,陆审淡淡道:
“杀一个将来的玉宸道子,岂能够鲁莽动手?速杀可谓无稽之谈,便为此筹划个数百载,都绝不为过,我尚忧心准备不足,有操之过急之弊!
而便不说祖师是否会屈尊降纡来对付一个小辈,我也并不愿以此使祖师威名蒙尘。
可还记得,我先前曾说过,若真生死搏杀,陈珩或比崔钜还要更好对付些。”
“占验?算他那太素玉身的系物?”
韩印觉不禁沉思,先是恍然,继而一惊。
“我知你所想,陈珩那太素系物,必是被他老师以大法力遮掩过的。能算出这系物的,无一不是享誉众天的大能巨擘,且他们纵有手段,也多少会心存顾忌,不愿下此杀手。”
陆审说到此处时,表情有些古怪:
“可偏偏,我便认识这样一位行事堪称百无禁忌的大神通者,且这位的剑道真意专是克制推演、占验之法。
他若是肯出手,定是要十方世界天机断灭,说不得玉宸一方都难以寻到你我头上”
韩印觉闻言不由骇然,忙问姓名,却只听得陆审缓缓道出了“负刍山”这三个字。
“负刍山?”
韩印觉在脑中盘算许久,都对这个名号未有半分印象,难免震愕起来。
“韩氏乃朱景天内有数的大族,你族中定是藏有关于负刍山的秘简,至于你为何不知,其实也属常事。”
陆审对韩印觉摇头:
“负刍山并非寻常大势力,早在前古道廷那时代,诸多道统便因某些缘故而对其敬而远之了。
这方势力莫说是山门驻地、门中真法,便连名号都被施下了道禁。
听闻者若是修为不到,便是一时名号入耳了,也要很快忘却。
而若敢施以纸笔或用神通来强记,更是要有责罚降身,着实可怖可畏!”
韩印觉瞳孔猛缩,尔后细细琢磨,惊觉“负刍山”这三字竟在他心识中慢慢淡去,一如日光下将被晒干的水渍。
他一时手足无措,怔在原地半晌才勉强收拾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