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霞,将金芒暂且格住。
匆匆一瞥下,陈展眼下也是勉强看清。
陈珩之所以未习得秘法却能驱策金箭,其实是因此箭已被他一把攥碎,眼下只是一道剑气裹着残渣,在做飞动。
“只一道剑气罢了,只以为我奈何不得?”
电光火石间,陈展猛一咬牙。
火霞受他心念所染,猛往上一窜,化成莲花状,花中又探出无数一根根锁链,朝金箭密密捆去。
锁链落来时候,金芒一抖,眨眼间变化成三十六数,光射重霄,刺眼生寒!
“又不是真正飞剑,这也能剑光分化——”
陈展大骇。
来不及再想,一股凌厉剑意已似是遥遥贯穿了他的眉心,叫他心识不觉恍惚,忽昏沉了下去。
待得慌张回过神时,无论锁链还是莲花俱被斩了个粉碎,那只残破金箭正抵在他眉心处,叫陈展动也不好动。
“看来这局是我赢了。”
陈珩一笑。
在众目睽睽下,陈珩拿起剩下那只纳虚杯走近,神情自若。
“且住,我——”陈展急呼。
陈展一是知晓自家这纳虚杯的厉害,以他如今修为,绝难承受。
二来如此多人当面,他着实也不愿出丑
但声音才刚发出,同陈珩视线一对上,陈展便似被卡住了脖子般,剩下的话再说不出口。
“我大父是陈守恃,是神王的真正心腹爱将,便不低头,他敢杀我?”
心底这念头短刹生出,就忽烟消云散。
在看得陈珩眸中那丝毫光后,陈展就已知晓,陈珩是真的会杀。
自己若想违抗,面前这人是真会抽出剑来,毫无顾忌,一剑斩落自己脑袋!
“”
在沉默片刻,陈展木然接过纳虚杯,无奈饮下。
便是不断运化神力,这具神躯亦难承受如此源源不绝的巨量。
不多时,陈展口鼻便有血丝沁出,又过半晌,五官都在流血,几乎将他染为一个血人。
最后随陈展腹下一声沉沉闷响,此人头顶神光黯灭,终再难支持,吐血昏死过去。
陈珩移了视线,又看向方才那几个食客和陈綎、陈煜等人,同样道了声请。
待这几人同样是昏死倒地,形貌凄惨时候,殿内已是一片无声,近乎落针可闻。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