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州来,他们后来怎会为八派六宗合力伤了元气,之后又被亿罗宫、法王寺占去半壁山河?”
这时陈珩也起了兴致,侃侃而谈道:
“如今龙廷处境已日益不妙,纵有那位敖浑在苦苦压制,群龙亦是按捺不住,只差一个契机,太常便要化作血海尸山,将有天地改易。
而八派六宗当年留下龙廷的一方支脉,还大方将东海舍了出去,说不得就是欲将这方支脉当做棋子,日后太常倘使彻底生乱,八派六宗定将掺和一脚。
而我猜测
不出万年,这大乱必然发动,再难弹压!”
说完这句,陈珩忽陷入思索中去,再不开口。
几位神将也是对视一眼,不动声色退了下去,候在殿外。
赤轮沉香辇继续飞动,须臾掠过了重重山河。
自云上看去,见天野辽阔,风烟浩荡,一轮曙日高挂云幕,如是中天悬玉镜,叫无垠大地都满是一片金光,万物生辉。
此地唤作洞清州,是虚皇七州中最大的一座陆州。
若论灵机之兴盛,洞清州也仅略逊于法持神经营多时的那大壬州,甲子前才被陈裕攻下,又在挡住了几波征讨后,终是被陈裕彻底收入囊中,成了他的根基之一。
而如今虚皇天的局势已然明朗。
七州七海,已有三州为陈裕所取,尤其近日又有两尊神君在暗中投书献诚。
那法持神还能号令的,便仅剩是大壬和濛娄二州之地了。
这情形已是如鱼游釜中,喘息须臾也!
此刻眼望长空无极,浩气云浮,陈珩只觉这具身体胸膛热血一阵涌动。
他不自觉遥遥探手虚握,目中精芒大放。
虚皇鼎命,七州七海——
天命受国主,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
日轮常转,光阴迅速。
随时日一点点推移,陈珩心中那股异样感却并未消去,但每每细思时候,又寻不到什么端倪。
这一日,当他和同样留守洞清州的几位臣子处置过事机,又照例前往朱陵宫拜见过母亲后,陈珩便也回了居处,默默修持起来。
不过这番打坐才仅过去了数个时辰,殿中的陈珩便听得了一阵风拂枯叶般的沙沙声响,愈来愈密,愈来愈近,最后汇聚成一股好似洪啸般的隆隆动静,将整座殿宇都包裹在了其中。
而离奇的是,这声响分明如此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