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陈真人,请。”吕融饶有兴致,打了个稽首,道。
说罢,其人将身一腾,忽见一道血光舞动,似层层莲开,原地便只剩空荡荡一片。
“这便是血河宗的红莲走影大法?”
陈珩一笑,袖袍微微荡起,随清风吹过,眨眼间亦消失不见。
直过得一个时辰,在一处人迹罕至、遍地古木的荒谷中。
一道血光轰然撞开呼啸罡风,吕融从中走出,他望向对面山头处的陈珩,眼中不禁有一丝异色,但又很快敛去。
吕融此时沉吟片刻,开门见山道:
“陈真人,我便明说了罢,方才营中那位乐阳公的第七子于孝瑜已被我视为掌中之物,我欲借他身份进入鱼湖山内做一件事,不知你意欲如何?”
陈珩闻言看了他一眼,心头微讶。
在这几日间,据葛季的一番仔细参酌,既有身份地位,能够让那邕王破例开得山禁,又方便陈珩下手的。
思来想去,也唯有方才那位乐阳公的第七子于孝瑜了。
吕融同样盯上了于孝瑜,这倒不足为奇,因两人方才就是在于孝瑜的营帐外打照面的。
但这位竟也想借用于孝瑜身份来进入鱼湖山,这倒与陈珩的筹划不谋而合,算是有趣了。
“实不相瞒,我亦有进入鱼湖山打算。”陈珩点一点头,道。
“竟是如此?”
吕融闻言先是一讶,继而其人也不隐瞒,坦荡开口:
“那鱼湖山中盛产元佐芝草,而我在机缘巧合下得了一门讯息,便在近日,那鱼湖山将有元佐王芝现世,这等外药于我修行有用,本尊势在必得!
丑话说在前头,若陈真人也是为元佐王芝而来,那你我便索性在此决个高下来。
眼下分胜负,可要好过到了鱼湖山后再明争暗斗一番,然后为那等披鳞带甲之辈所擒获,为世人所笑!”
这话说到最后,吕融双眉倏地一竖,一身暴戾魔意已是毫不掩饰,滚滚冲上天幕,似下一瞬便要暴起动手。
“我并非为那元佐王芝而来,吕真人自便就是。”陈珩摇一摇头。
“此言非虚吗?”吕融并未收敛气焰,继续问道。
“我若真有意那门外药,自会出手取之,何须同你在此徒费口舌。”陈珩负手而立,淡淡道。
“”
吕融沉吟半晌,忽莫名一笑,道:“好,我信你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