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功德碑林,名为“宿觉”,若是在观摩碑林时有所感悟,便可增长慧力。
宿觉碑林后来虽被劫波陆续毁去泰半,但剩下那些仍是深埋在摩兀陆洲深处,在雷音宝杖佛后来的授意之下,只留待禅宗的有缘人。
而今番倓素忽现身于此,还说了这样一番话。
萧令姬自然以为这位兄长是因被云戒的“一切见惑”所误,难以继续细悟宿觉碑林,故而有了转回山门之意,欲尽快驱除那道剑创。
“一切见惑”乃是烦恼障集成,若中此剑招,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将坏了禅定修习。
而在此之外,她觉得倓素或还有一层暗示自己相帮的意思。
毕竟自己身上那丸水霜,可绝不是什么俗物
倓素此时僧袍一动,看向萧令姬,正色开口:
“因云戒的那一剑阻挠,我再留于宿觉碑林中也无用处了,但我既看破云戒手段,当然也是因功行增长,在宿命通上又小有进益,祸福相依啊。
而我起宿命通看小妹你的前路时,惊见刀林起焰,石马汗血,你若再留于洪鲸天,怕是将有一番苦头。”
“苦头?竟在这洪鲸天的摩兀陆洲内?”萧令姬微微凛然。
“正是。”
倓素皱眉:
“你好生想想,在这摩兀陆洲内,你近日是不慎惹了哪方大势力?”
夜风习习,飒飒凄凄,纵是灯烛辉煌,却也平添了几分暮寒。
在倓素这句出口后,场间一时落针可闻,周遭那些亲卫、乐师们恨不能蒙住双耳,死死低头,无人敢置一言。
萧令姬蹙眉半晌,将自己来到摩兀陆洲后做过的事一一想了遍,最后还是轻轻摇头。
她道;
“兄长明鉴,我虽是收了好些个药奴用以修行,但寻得多是那些并无大根脚在身的厉害散修,妖国、峤山教的大能自是懒得理会他们,而若要细说”
萧令姬想到了什么,微微冷笑一声,继续道:
“真同我结有深仇大怨的,且还知晓我身份的,如今这摩兀陆洲内,怕只是一个血河真传吕融了!
此人先前好几次欲袭杀我,但因你我从来相离不远,互为掎角之势,他见难轻易得手这才暂且退去,兄长应也知晓。”
倓素闻言不置可否,只是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血河宗真传,吕融。
此人的神通手段,他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