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山时,于兄似也是遣了几条老狗同黄某开过这等玩笑?”
黄熊猛一挥手,他身后的诸多部将立时噤若寒蝉,忙将头低下,黄熊顿了顿,继续道:
“不过眼下看来,于兄似还是老模样啊,近来可并无多少长进?”
他说完这话,对面却不接茬,黄熊虽颇有些一拳打到空处的郁闷感感,但也不好再过分寻衅,只道:
“看来于兄倒是在修心养性了,也罢,你既要进鱼湖山采芝,那便遵我先前与你的协定,我想于兄是名门豪族的出身,应不至出口毁约罢?”
任管事闻言心下不由一紧,看向陈珩试探道:“主上?”
昨日他去黄熊处传话,虽说勉强以邕王府书信压得了黄熊点了头。
但黄熊同样也提出自家条件,还明言若不从此议,那便没得谈了,就是再搬出邕王的名头来,那他同样也是有着说道。
而黄熊所言的条件,便是这偌大鱼湖山,仅容于孝瑜他一位孤身进入,并不许带多的侍从奴仆。
任管事当时明知这是故意为难,但争执几合,都难令黄熊改了心意,所幸回来后自家这位主上虽说恼怒,但还是勉强应下。
“可千万莫要在这时反悔,千万莫翻脸!不然真打起来,我这把老骨头可绝斗不过黄熊”
任管事暗自凛然,不住打量陈珩脸上神情,一把心都是揪紧。
所幸在众目睽睽下,陈珩变化而成的于孝瑜只是不甘放了几句狠话,便冷笑点了点头。
这叫一帮不明内情的妖修在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难免有些错愕。
“这贼厮莫非真改性情?这样激他,他都咬牙应下,放在先前,怕不是早就喊打喊杀了?”
黄熊心下虽说也有几分惊讶,但自己既已是占上便宜,叫对面吃了个暗亏,心念圆满,便不好再紧追不舍,遂清咳两声,假意笑道:
“并非是我要为难于兄,只是山中芝草珍贵,还定了份额要献给几位朝中大员,若容于兄的部众一并入山,将芝草采了个十之六七,那我黄熊的罪责可就大了。”
黄熊瞥了陈珩一眼,随即令身后一个鹿角老叟上前,对他嘱咐一句:
“我还要奉命守山,无暇分身,于兄既要采芝,便由你老领他进去,大略讲讲山形地势罢!”
黄熊说完这句也不离去,而是目光炯炯盯向陈珩。
直待得是陈珩被那鹿角老叟领入了阵门,且任管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