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然后再外放到地陆,开始为派中做事。
后因同无想天争斗有功,险死还生,我才总算是入了玉宸,有了个正经身份。
我是道子?不,我连真传都不是。
章寿,可当年的那些道子、真传又在何处?
成道之后,我亲手打上长文天,将当年暗害我的那几家杀个干净,而那些曾在云坛上以笑言戏我,视我如断脊之犬的人道俊彦,如今又在何处?”
“”
章寿这时已是说不出话来。
他在山简门下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得这位恩师对自己动怒,然后吐露出心腹言语来,忽就有些茫然失措。
“夫水不竞一时之速,唯以川流不息为志也,而竞在万古之流!”
此时山简起身走下蒲团,伸手按住章寿肩头,喝道:
“你是真传,是我的弟子,当不成道子,争不过那两位又如何?
若因一时之挫而颓了心志,我早该死在了长文天,哪有今日?”
章寿默然原地,久久无言,最后只觉一股战栗感莫名发出,叫他头皮发麻,旋即终是释然。
“老师,是我想得差了”
他叹了口气,坦然道。
“你修行虚空大罗法太过急切,非仅未能彻悟那‘体大无边,相好众备’之理,反而还被此理所误,乱了心性,我一直不曾点破,也是要借此铲你的那团燥火。”
山简此时淡淡道:
“你且一看,如今你的虚空大罗法,是否境界又有所突破?”
章寿忙一番内视,脸上便有些欣然。
他只是将肩一抖,便有数重迷蒙晕光如若天罗倒覆,罩住己身,叫章寿身形似实若虚,朦朦胧胧。
其分明是立身殿中,却又莫名给人一股已是飘然遁去此世的怪异错觉,真幻难分,难觅其形。
至此时候,章寿终是心悦诚服,彻底放下,他伏首拜道:
“体大无边,相好众备,能现能隐,自然化出还要多谢老师教我真谛,解我烦忧!”
“以你如今心性,还尚差了一线,那枚仙伯玉实待过个几年,你再服食也不迟。”山简平静道。
此时章寿只觉烦心尽去,只是颔首。
他顺着山简视线看向北洲方向,也是一笑道:
“既眼下是争不过了那两位,那便后来再论罢!只是以老师看来,这道子之位,究竟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