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澄简装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摇头,随后就站在旁边,跟着研究起来沙盘,一会之后,忽而见到郑朝宗抬起头来,神色肃穆道:“传我将令——明日卯时,全军拔营。
以虎翼军为前锋,直扑金光门;龙骑军绕后截断子午谷粮道;
徐泾率静塞军主力屯驻霸上,若文彦博那狗贼敢从通化门突围,便教他有来无回。”
平子澄目光扫过沙盘上标注的护城河走向,忽然伸手按住郑朝宗的手腕:“且慢。先生虽破了太原军,但吕惠卿旧部在城西还有三座粮草囤积点,若不拔除.”
“何须拔除?”郑朝宗忽然抓起案上令箭掷在地图中央,“派人伪装成溃散宋军,引李昌祚去抢粮。
待他主力出城,我静塞军便从春明门突入——当年汉光武取洛阳,不也是借敌军抢粮之机么?”
帐外忽有马蹄声疾近,一名斥候浑身浴血撞开帐门:“报!!”
平子澄脸色骤变,道:“折家军不是裹足不前么,怎么忽然跑洛阳方向去了?
不可!海夫,待我通知先生,请先生拦阻折家军!”
闻听此言,郑朝宗却突然爆发出一阵长笑,笑声震得帐顶流苏簌簌作响。
他猛然扯下腰间玉佩砸在地上,青玉碎成齑粉:“折可适来得好!正愁没机会逼文彦博决战——传讯给先生,请他他率同州驻军直插函谷关,断了种家军退路。
今日我便要让天下人看看,这长安城头,究竟该插谁家的大旗!”
平子澄急道:“海夫不可激进,以你的兵力,想要打开长安城已经是勉强,若是还要跟折家军对阵,就怕到时候反而是我们被前后夹击!
还是稳妥一些,我请先生去应对折家军,我们这边专心对付长安城!”
郑朝宗却是拦住了平子澄道:“先生做得已经够多了,先生能够以三千骑兵变尽破三万太原军,我这却是手握三万精锐静塞军,若是连这种局面都应付不了,那我愧为先生之弟子!”
平子澄摇摇头道:“还是有些冒险了,先生本就是要让你全新攻破长安城,没有必要如此行险。”
郑朝宗笑了笑,道:“我这所为,并非行险,反而是稳妥之计,长安城乃是天下雄城,若是强攻,反而容易伤亡过大,而现在长安里面被我们切断粮道久矣,但凡有获取粮秣的机会,文彦博不会放弃的,如此反而可以引蛇出洞!
呵呵,静塞军野战天下无敌,宋军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