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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家欺人太甚,当我们折家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折可适一把按住弟弟握剑的手腕,虎口处传来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的手震开。
“胡闹!”
他压低声音,额角青筋突突跳动,“此刻贸然动手,正中他们下怀!你想让满门老小都背上谋逆的罪名?”
见弟弟仍在挣扎,折可适突然将他拽到军帐门口,指着远处军营地明灭的灯火:“你看,那些火把连成的线像什么?是绞索!
我们越挣扎,他们越有理由说我们心虚!”
折可行的肩膀渐渐垮下来,长剑“当啷”坠地。
“那大兄说怎么办?”
他声音发闷,一脚踢开脚边的碎沙盘,“总不能等着朝廷的钦差来拿人!”
折可适盯着窗棂上斑驳的树影,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折家儿郎宁可马革裹尸,也不能让脊梁弯了。”
他转身从檀木匣里取出先帝御赐的虎符,沉声道:“立即派人去请姚平仲将军,就说有紧急军情相商。
再让三弟连夜赶回府中,把这些年的军功册、战报文书全都装箱,送到御史台的门生手中。”
他顿了顿,将虎符重重按在弟弟掌心:“记住,我们要的不是私斗,是让天下人都看看,折家的骨头,是硬的!”
折可行闻言,恨恨地将长剑扔在地上,发出呛啷清脆响声,随后闷声道:“行,那咱们就任凭宰割算了!我这就去!”
折可行转身便欲走,然则却发现折可适依然紧紧握着他的手臂不松,顿时有些错愕道:“兄长?”
却听折可适道:“不急,还有另外一个事情,需要你去办。”
折可行愣愣道:“什么事情?”
折可适沉着脸道:“忠心要表,但退路也要有,你跟三弟说了讲这些年折家的功劳尽数上报朝廷之后,你还要做一个事情,便是秘密派出人去联系苏允,你应该知道苏允的人在哪里吧?”
折可行诧异点点头,到:“知道是知道,不过寻他们作甚,难不成是要我们倾巢而出,先打下他们,立下一个大功劳,向朝廷表示我们的忠诚?”
折可适闻言呵呵一笑道:“静塞军兵强马壮,我们怎么打得过,就算打得过,立下一个大功,难道就能够洗清我们的嫌疑?”
折可行瞪大了眼睛,道:“那兄长的意思是?”
折可适长出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