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朔!这才是真正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北风裹挟着细雪掠过燕山,幽州城头的“辽”字大旗被吹得猎猎作响。
耶律存志裹紧狐裘,望着校场上绵延十里的铁甲,青铜面具下的双眼满是兴奋。
三十万大军的调动,竟比他预想中还要顺利。
“报!”一名探马滚鞍下马,“中京粮草已尽数装车,三日可抵幽州!”
耶律存志点头,余光瞥见远处缓缓驶来的龙辇。
耶律洪基身披玄色貂裘,双手结着法印,身旁僧人正高声诵读金刚经。
当诵经声与士兵整队的呼喝声交织在一起时,耶律存志突然想起昨夜枢密院的密报:东京留守私下克扣军饷,西南路招讨司半数战马染病。
但此刻,皇帝望着军营的眼神炽热如焰,全然不顾这些隐忧。
“大王!”副将策马而来,“左翼先锋已准备妥当,是否即刻开拔?”
耶律存志正要开口,忽闻龙辇方向传来一声怒喝。
他转头望去,只见耶律洪基将一串佛珠狠狠砸向一名官员:“朕要的三万具皮囊,为何只有两万?”
那官员浑身发抖:“陛下恕罪,民间牲畜已”
“废物!”耶律洪基青筋暴起,“没有皮囊运水,大军如何过白沟河?”
诵经声戛然而止,耶律洪基抓起案上的鎏金佛杖,重重杵在地上:“传令下去,三日内凑不齐物资,沿途州县官吏一律枭首!”
寒风卷起佛杖上垂下的红绸,宛如未干的血迹。
三十万辽军正如黑色潮水般涌向白沟河。
远处传来阵阵呜咽,不知是风声,还是被强征的百姓在哭号。
辽国忽然兴兵南下,顿时引起天下燥乱。
苏允造反之初,天下人认为不过疥藓之患。
后苏军占了延州,天下人认为乱势蔓延,但也并非大事,天军一到,自然可平定。
到了苏军占了长安,长安沦陷,顿时天下大惊,有一种乱世将来之感。
果然,西夏按捺不住下场,攻下兰州,虎视眈眈。
这个时候好在辽国一直都没有动静,辽国在三国之中最为强势,辽国不动,那天下再乱也有限。
但之后苏逆竟是击败西夏,占了定难五州以及东河套后,有敏锐的人立即知道,风云将起矣。
果不其然,辽国果然趁势兴兵,天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