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
苏淳挺直脊梁,毫不畏惧地迎上陈知易的目光:“县尊若有证据,大可将苏氏众人押解县衙,按律处置!
莫要拿这等子虚乌有的罪名来污蔑我们!”
他的话让祠堂内的族老们精神一震,却也让陈知易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好个伶牙俐齿的族长!”
陈知易突然甩袖,折扇重重拍在供桌上,巨大的声响震得祖宗牌位簌簌作响,“来人,给我砸!”
话音未落,衙役们便如狼似虎地冲进祠堂,供桌上的青瓷香炉、烛台被扫落在地,精美的瓷器瞬间成了碎片。
苏淳看着满地狼藉,眼眶通红,双拳紧握:“陈知易!你身为父母官,竟如此鱼肉百姓,就不怕天理昭昭?”
陈知易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拭扇骨,悠然走近苏淳:“天理?在这眉山县,本官就是天理!
听闻苏氏在眉州的丝绸庄每月进项纹银两千两,竹编工坊更是日进斗金。即日起,苏氏所有生意由县衙‘代为打理’,待到苏过归案,再议处置!”
苏淳怒极反笑:“休想!苏氏就算拼得满门抄斩,也不会让你这贪官得逞!”
可就在这时,他瞥见陈知易一个眼神,两名衙役粗暴地将他年幼的孙子从族老身后拽出,刀刃抵在孩子脖颈上。
“爷爷!”孩子惊恐的哭喊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苏淳心上。
苏淳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向前两步,声音颤抖:“你你你是强盗还是官老爷,竟然如此行径!卑鄙!无耻!”
陈知易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嘴角挂着笑容,道:“对付你们这种反贼、逆贼家族,便不该跟你们讲太多道理。
三日后,本知县要见到所有账簿、契约。若有半点差池,苏氏满门,都与这逆子同罪。”
他转身时,官袍下摆扫落供桌上的烛台,火苗“腾”地窜上族谱,干燥的纸张迅速被点燃。
苏淳望着孙子泪流满面的小脸,又看着被火焰吞噬的族谱,心中满是绝望与悲愤。
祠堂内弥漫着呛人的烟雾。
苏淳无力地瘫倒在地,沙哑着声音:“我我答应你”
此言一出,苏氏宗祠之外围观的族人顿时纷纷哭了起来。
“哈哈哈哈!”陈知易大笑着走出苏氏宗祠,眼神还特意扫过,那些带着仇恨的目光顿时纷纷低头,不敢与他对视,这让他更加得意起来。
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