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变成了现实。辽国从一开始,就是以“归还燕云”为诱饵,设下了驱虎吞狼、坐观宋明两败俱伤的毒计。
他们假意结盟,实则是想利用宋军牵制明军,等双方两败俱伤之际,再坐收渔翁之利。
而赵煦,就这样一步步踏入了辽国设下的陷阱,如今后悔,却已为时过晚。
哦,不,或者是苏允的陷阱,辽国或许也是受害者。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远处的地平线上,“明”字大纛与“苏”字帅旗在风沙中猎猎作响,清晰可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静塞军震天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仿佛死神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
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杀意与威慑力,让每一个宋军士卒都不寒而栗。
赵煦的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出征前的种种场景。
朝堂之上,群臣激昂陈词,对此次出征充满信心;
百姓们夹道相送,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信任。
可如今,这些画面都成了最残酷的讽刺。
他恨自己的轻信,恨辽国的背信弃义,更恨自己无力回天。
风沙越来越大,迷了赵煦的双眼。他缓缓闭上眼,感受着脸上的沙尘与泪痕交织。
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一个在命运面前无力反抗的失败者。
他知道,等待他和宋朝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而曾经辉煌的大宋,或许也将在这场惨败中,走向更加黑暗的深渊。
黄河在咆哮、明军在喊杀声,宋军在哭喊声
硝烟将西京的天空染成铁灰色,改良后的“震天雷”在城头炸开的火光,如同死神撒落的磷火。
章楶立于攻城塔顶端,望远镜里映出辽军救援部队扬起的遮天蔽日黄尘——那是耶律洪基亲率的十五万铁骑,前军斥候已抵达雁门关外二十里,中军的“辽”字大旗在山坳间若隐若现,后军辎重车队蜿蜒如巨蟒,延绵整整十二里。
这支队伍的每一处动向,都牵动着整个战局的走向。
章楶在雁门关箭楼上展开羊皮地图,指尖划过黑松林东侧的峡谷:“传令下去,把三百架床弩分作三排,每排间隔五十步。
前排专射战马,中排取人咽喉,后排压制敌军阵型。”
副将望着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的九处伏击点,额头渗出冷汗:“章帅,辽军先锋有三万骑兵,就算能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