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弯路?”他对着牌位长叹,随行的大臣无不动容。
当苏允在中都的龙椅上俯瞰万里山河时,长江南岸的临安城却陷入一片压抑的阴霾。
赵煦驾崩的噩耗传来不过三日,太庙的铜钟便撞出沉闷回响,赵氏宗亲与群臣在灵前争执不下,最终推出年仅十二岁的赵昺为帝,仓促组建起南宋小朝廷。
新帝登基那日,临安城的天空飘着细雨,龙袍宽大的下摆拖过湿漉漉的青石板,仿佛预示着这个偏安政权飘摇的命运。
苏允摩挲着案头的舆地图,长江天堑在他指尖蜿蜒。“传章楶、郑朝宗进宫。”
他掷下朱砂笔,墨迹在江南版图上晕染开来。
次日清晨,讲武堂的沙盘前,两位将领盯着临安城的微缩模型。章楶抚着胡须道:“长江虽险,然北岸采石矶、瓜洲渡皆有旧宋水师营寨,可先取之以为跳板。”
郑朝宗却指着鄱阳湖方向:“末将愿领三万精骑绕道江西,截断其粮道,使其首尾难顾。”
苏允点头,眼中闪过寒光:“双管齐下,朕要让这偏安朝廷,再无喘息之机。”
消息传到临安,南宋朝堂炸开了锅。
南宋丞相抱着年幼的皇帝,望着满朝慌乱的大臣,猛地将笏板砸在丹墀上:“当年绍圣耻未雪,如今岂容北虏再犯!”
他紧急调遣大将统领水师,在长江布下连环锁江阵;
又征发江南百姓加固城墙,临安城外十里内的树木被砍伐殆尽,化作拒马与滚木。
但粮仓里的存粮只够三月之需,户部尚书捧着账册的手不停颤抖:“相公,若不能打通漕运,军心恐.”
洪武五年春,大明攻宋之战正式打响。
章楶的东路军如离弦之箭直扑采石矶,改良后的“火龙出水”火器在江面呼啸而过,将南宋水师的楼船烧得通体透亮。
守将牛富率死士驾着装满火药的小船突围,却被明军的火铳队打成筛子。
当“明”字大旗插上矶头时,江水已被染成赤红。
与此同时,郑朝宗的骑兵神出鬼没,在江西连破七座粮仓,截断了临安的生命线。
临安城内,恐慌如同瘟疫蔓延。
米价一日三涨,百姓们攥着铜钱在米店前争吵推搡,有人甚至为半袋糙米拔刀相向。
小皇帝赵昺蜷缩在龙椅上,看着丞相在朝堂上痛斥主和派:“我大宋气数未尽!诸君当效狄武襄为国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