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命人做一顿丰盛的饭食,款待李云。
李云一番狼吞虎咽后,心中感激,朝他一拱手。
“堂叔如此盛情,小侄受宠若惊。本有些话难以启齿,今见堂叔不把小侄当外人,也就厚着脸皮说了。”
李义府笑道:“把这里当做自家就是,有什么难处只管提,是不是盘缠用光了?”
李云笑道:“小侄出发前,父母卖了马匹,盘缠倒不缺,只是听说堂叔已拜宰相,想借您之名,将行卷给主考官瞧一瞧。”
李义府接过行卷,笑道:“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你放心,我会亲自拿去给主考官崔文翰。”
当李云向李义府送上行卷时,京城中的其他考生,也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为登上“通榜”。
高有道回寺庙后,刮了胡须,重新束发,找上杜易简,希望他帮自己干谒权贵。
杜易简见好友振作,自不会拒绝,带他来到王府,拜见王福畤。
王府家丁带着二人进府后,一路朝后院而行。
来到一个岔口时,高有道忽觉奇怪,只见岔口向西方向,隔出一条栅栏,门口守着许多豪奴。
高有道向杜易简低声询问,道:“里面是什么人,竟看守如此严密?”
杜易简面容一正,声音压成一线。
“里面住的应该是那位被废的王皇后。”
高有道心中一凛,点了点头。
不久,两人来到后堂,拜见王福畤。
王福畤身边还有三名童子,大的十一二岁,小的只有六岁。
王福畤将两人请入后堂,先叙了一阵闲话,随即排宴招待。
宴席上,杜易简活跃气氛,再加上高有道才学极佳,王福畤心情大好,不停向高有道劝酒。
酒过三巡,王福畤让三个儿子作诗,三个小童果然都作了一首。
高有道听完后,暗暗惊奇。
王福畤的小儿子王勃,虽不过六岁,作出的诗词,比一些成年人还好,竟是一个天生神童!
“小小年纪便能解属文,构思无滞,词情英迈,真乃王氏三珠树也。”高有道由衷称赞。
王福畤哈哈一笑,道:“高兄过誉了,小孩子胡乱吟几句罢了。”
宴后,王福畤向高有道讨要行卷,看完后,惊叹连连。
“高兄之才,令人佩服,我一定将此卷,亲自拿去给崔文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