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马车旁,马上是中书省一名令史。
“李相,李侍郎请您去西台一趟,有要事相商。”
西台指的就是中书省,与东台的门下省对应。
李敬玄并不掀开车帘,淡淡道:“就说我有事,去不了。”
中书省内,李义府静静坐在某间库房的一张椅子上。
一名令史快步入内,朝他拱手道:“侍郎,李相说他有事,无法过来。”
李义府眉头一皱,道:“可说了什么事?”
“没有。”
“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兴道坊。”
李义府愣道:“这么晚了,他去兴道坊做什么,莫不是去找许敬宗质问那天的事了?”
令史道:“您看这件事还要找李相吗?”
李义府摇头道:“算了,明日我自己面圣吧。”
他明日面圣,既是一个机遇,也有一定风险,他拉上李敬玄,本是为分担风险。
既然对方不愿意,他也只能自己独自冒险了。
次日一大清早,李义府便来到甘露殿面圣。
在偏殿等候了许久,皇帝才召他觐见。
李义府进入大殿,拜礼道:“臣李义府,拜见陛下。”
李治道:“免礼,李卿一大清早就来见朕,是有什么事吗?”
李义府凛然道:“陛下,臣这几日翻看库房中的公文时,无意中发现一份旧诰,是贞观二十一年的事,与苏毗国有关。”
李治双眉一凝,紧紧盯着他,道:“你为何突然关注起苏毗国的事了?”
李义府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臣注意到松州、凉州附近,都在扩建内领府外府,所以猜出陛下想对吐蕃动手。”
“近日,陛下册封苏毗女王,故而臣又猜想,陛下想利用苏毗女王来对付吐蕃。”
“此乃军务,臣本不敢多管,只将这些暗藏心中。这两日整理旧诰时,无意中看到一份诰书,与苏毗国有关,便想着也许对陛下有用,这才来奏报。”
李治听完后,沉默良久,点头道:“难得你一心为国,你发现的诰书上,写了什么?”
李义府道:“贞观二十一年,吐蕃来大唐朝拜,有一名吐蕃使节在长安城醉酒闹事,打伤十几人,致残两人,影响极为恶劣。”
“先帝下旨依律处治,此人被流放岭表,吐蕃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