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金法敏忽然停住脚步,瞪眼望着他,道:“你干嘛一句话不说?”
金仁问道:“你让我说什么?”
金法敏急道:“你在大唐待的最久,也更了解大唐皇帝,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想什么办法?”
“当然是让大唐不攻打我们的办法!”
金仁问沉声道:“唐人做任何事,都会谋定而动。只要一动,就绝无可能停下。所以如果大唐要打我们,想也没用。如果大唐不打我们,那就是自寻烦恼!”
金法敏很善于只听自己想听到的话,目光一亮,道:“你是说,大唐有可能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金仁问摇头道:“我不知道。”
金法敏大怒,想要发作,又想起这里是长安,不是新罗,只好压住怒火,走到金仁问旁边坐下,沉声道:“明日上午,你先去找扶余福信,下午你我再一起面圣!”
金仁问瞥了他一眼,道:“现在就找扶余福信,是不是太早了?”
金法敏道:“你就按照先前商议好的计划,假装与他在清风楼偶遇,唐人应该不会怀疑。”
清风楼是平康坊一座酒楼,临近春风楼。
扶余福信如今在大唐的官职是右骁卫郎将,而且是个虚职,只领俸禄,不需去军署坐衙。
他刚来长安时,还有些积蓄,日日去春风楼销金,也无人管他,连御史也懒得去弹劾这些归降的胡人将领。
后来扶余福信积蓄用完了,仅凭俸禄,一个月只能去春风楼两三次,便只好去清风楼喝酒买醉。
金仁问听了后,只点了点头。
金法敏不放心的道:“先不跟他提归附的事,就套套近乎,看一下他对大唐朝廷是否真的不满,时机成熟,再跟他挑明。”
金仁问道:“知道了。”
金法敏又道:“还有,可以将皇帝召见我们的事跟他提一下,看他知不知道皇帝的用意。”
金仁问皱眉道:“以他如今的官职,只怕无法知道这些机密。”
“问一问总无妨,也许他知道呢。”
金仁问只好答应了。